試。”
孟瑄又看向何當歸,要求道:“何小姐,還是勞煩你給我打個下手吧,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何當歸走上前:“恭敬不如從命。”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二人蹲在錢牡丹身邊一陣密語,只看見嘴唇在動,卻聽不見他們談話的聲音。錢水仙不悅道:“何當歸,你不要拖延時間,耽誤了我姐姐的救治機會。”
此刻,有不少人對錢水仙產生了巨大的疑惑,剛才死命攔著不讓砍的是她,號稱要砍錢牡丹先從自己的屍體上踏過去也是她,等到真開始砍時,那李老頭明明說了活命的機會渺茫,治好也是偏癱,她卻不再多加阻攔,通情達理地請展捕快揮刀。現在就更奇了,瑄公子說可能有更好的救法,叫上了何小姐一起救人,錢水仙卻毫不領情,還嫌他們耽誤了展捕快砍人,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何當歸抬頭看向無禮的錢水仙,平和地說:“瑄公子說可能有辦法救活令姊,不過要先跟李郎中合計一下,看兩人摸到的脈息有沒有什麼出入。錢二小姐請稍安勿躁,瑄公子已經封住令姊的穴道,在治療的這一段時間裡,她體內的毒素絕對不會擴散。”說著,何當歸看向李郎中,微笑道,“老伯,請你過來一下吧?”
李郎中聞言慢吞吞地挪動過去,因為孟瑄和何當歸一左一右地蹲在錢牡丹身側,所以他就繞過去蹲在錢牡丹的頭前,不小心一腳踏到了錢牡丹披散在地上的一匹黑髮,李郎中轉頭向錢水仙致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錢水仙正要搖搖頭,說一句“沒關係”的時候,只見這老頭子用沾滿了泥巴的布鞋,把那散發著花香味兒的一匹黑髮驅啊驅,驅到了一邊,騰出空來慢吞吞地蹲下去。
接下來,場地上的人們都睜大了好奇的眼睛,想看看孟瑄有什麼辦法將一個砍臂才能保命的人救回來,一時整個山谷裡只聞風聲水聲和衣袂烈烈聲,不聞一絲說話聲。
在這樣寂靜中,蒙面孟瑄、何當歸和李郎中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用眼神交流了片刻,然後,孟瑄轉頭對鮑先生說:“經過我和李郎中的會診,發現這這錢小姐還是有救的,不過我們救治的時候不可有旁人在場,以免受到干擾,影響了救治的效果。錢小姐的身體不宜移動,就請鮑先生你帶領大家回課舍等待吧!”
眾人無語了一刻,經過他和李郎中的會診?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他們會了哪門子的診。
鮑先生三年前曾教過孟瑄幾個月的策論,覺得對方乃一天縱奇才,而且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那種,所以此刻本來就沒什麼主意的鮑先生對他簡直是言聽計從,立刻跟鄭先生一起,連呼喝帶驅趕的將現場清空,一個閒雜人等都沒留下。
廖青兒也走在被驅趕的人群之列,心中充滿了嘀咕,小逸這又是賣的什麼關子?剛才,就在展捕快揮刀前的那一刻,自己瞧見小逸對著孟瑄連續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孟瑄就立刻出聲制止了展捕快的動作。小逸的醫術高明,一時心軟想救錢牡丹一回,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她從來都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對羅家的竹哥兒和老太太都是口中無情,手裡照樣沒斷了給他們治病。可是,小逸要救錢牡丹,為什麼要捎帶上一個李郎中呢?看那老傢伙粗鄙的樣子,一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江湖術士,讓他在場,萬一被他瞧走小逸的金針打穴功夫怎麼辦?奇怪啊。
等那群人走乾淨了,何當歸迅速地從手腕上摘下針套,一邊給錢牡丹施針,一邊問李郎中:“你什麼時候又改行做大夫了?還要切這錢小姐的手,如此一位美人,虧你能狠得下心,真是庸醫。”
李郎中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吹鬍子瞪眼地說:“老夫精通天文地理和星相醫卜,我當然有本事當大夫,何況我的診斷有什麼問題?丫頭,你敢說一句,這女子的毒不狠不厲害嗎?就算澄煦書院把那個排名第一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