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君莫怪。”
孟琳也接著說:“大哥已經去北門接掌那支精兵了,原本我也要去,可小嫂子說七哥你一定不許我去,真要去時,也得先稟過你才行。現在我報備上了,七哥,我可以去了吧?”他雖然棄武從文,可兵法頗通,一定能幫上大哥的忙。
廖青兒也擠過來,笑嘻嘻地說:“小九你傻了?這裡的西門‘砰砰砰’,都快砸塌了,你還保衛別的地方去幹嘛?先守西門,酷~~愛~~”
孟琳不解道:“我們在門內,他們在外面砸門,這有什麼可守的,博運氣罷了。要麼就運氣好,等到他們被東門北門的同夥叫走;要麼就運氣差,門被砸開,大軍衝進來——那時候咱們就得各自逃命了。”
這時候,城樓上的百姓全都進城避難去了,四圍安靜下來,從極嘈雜到極靜謐的轉變,讓他們幾個人清晰地聽見城門外的戰車轆轆聲,知道是蒙古兵的後軍,有簡易攻城器械的強攻部隊近了。
了結了王崎的廖之遠下了城樓,一眼瞧見活蹦亂跳的青兒,跟失蹤之前一樣神采飛揚,他歡呼一聲上來罵她嘴饞,嚇掉她老哥半條命。兄妹二人笑鬧的同時,何當歸也笑道:“我覺得咱們運氣沒那麼差,這樣吧,我和青兒給大夥兒喊加油,你們兄弟三個。”她指點孟瑄、孟琳和孟瑜,又看向杜歡和廖之遠,沉聲吩咐道,“你們五個人,使出各自最大的本領,把門抵結實了,咱們的運氣還能加兩成!”
孟琳不可思議地問:“我們五個?外面可是有至少兩千人抬著衝木在衝門,五個人頂什麼用?”
何當歸道:“頂用不頂用那是後話,咱們也得拿出咱們的態度才行,否則懶聲懶氣的,輸了只怪運道不佳,連天也不站在咱們這邊。何況我只是讓你們‘延緩’城破的時間,等城門撞破之後,咱們還有後招,用火藥和火石(杜歡)對付他們。還是說,九公子對我的陣法沒信心?”
“怎麼會?”孟琳搖首道。他可是親眼看見風揚那樣的高手,走進小嫂子布的“陷牛陣”裡,腳就像樹根一樣長在地上出不來了,只好跟小嫂子道歉與講和。想到自己的偶像“拂柳劍”風揚都對小嫂子俯首帖耳,孟琳不再猶豫,堅定決心道:“好吧,就依嫂子的,咱們去抵門!”
他招呼了孟瑜一起走到七丈鐵木鉚釘城門下,兩人還真的滿面嚴肅地跑去守城門了。繼他們之後,杜歡和廖之遠也去了,孟瑄著實發怔了一會兒,不明白何當歸怎麼能支使得動第一次見面的九弟十一弟,還讓兩人對她俯首帖耳,須知那二人都是傲氣滿滿的傢伙,更鮮少把女子放在眼中。
“相公?”何當歸脆生生地喊著,打斷了他的怔愣,並含笑道,“這會子還發什麼呆?雖然我不知你的力氣有多大,但是總感覺著你比他們四個加起來還厲害,他們都去抵門了,你還不趕緊?”
白嫩溫軟的小手推上他的背心,將他推到城門正中央,左側是孟琳和廖之遠,右側是杜歡和孟瑜,這五個大男人站在巨大的城門下,顯得渺小非常。從各個角度想,他們都沒有成功守住這兩扇門的可能性,連孟瑄心中都沒底,覺得還是他單獨出城殺敵的成功機率更大。
何當歸卻制止了他的孤膽英雄主義,不讓他跑出去吸引仇恨,引得那些攻城之人發怒後,有十分力使出十二分來,那就起反效果了。而且,叛軍多數都是蒙古兵,從這裡逼走他們,逼退回大寧西部的草原上,再設法從中挑撥他們和寧王的關係,令雙方相互猜忌,正好可以在西北牽制住寧王蠢蠢欲動的大寧兵馬,換得好幾年平安無虞。至於挑撥的人選,就非可以講蒙古話的杜歡莫屬了。
按照青兒說的“物理知識”,什麼拔河常識、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地面的摩擦力等現今沒有的常識,何當歸在城門口布了一個“陷牛陣”,將五人的十隻腳埋進土地中,讓他們更好的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