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呂劍鳴陪著笑,想向兩位同學探口風。
“老師他……知道我去那裡了麼?”
費韋.馬利翻了個白眼:“這還用猜?除了酒吧、舞廳你還會出現在哪裡,教堂或者圖書館?
拜託,我的皇子殿下,你不是一個努力的人啊,太好猜了。”
當費韋說出這句帶有侮辱性質的調侃話語後,呂劍鳴身後的侍衛們,瞬間劍拔弩張,一個個橫眉豎眼。
在楚國有一種說法,主辱臣死,他們當然生氣。
“如果沒事,你們回家裡等我,或者,去我看不到的地方跟著。”
面對忠心耿耿的侍衛們,呂劍鳴不能說狠話,畢竟人家為你賣命,連個好態度都換不到,誰能樂意?
“是。”
回話的是一個消瘦男子,他整個人散發著不可名狀的憂鬱氣質,像是生著一場大病,語氣微弱。
“臣等告退。”
不過眨眼功夫,侍衛們消失不見。但呂劍鳴總有一種感覺,感覺那位被稱為“病將軍”的李棄疾,始終未曾遠去,像影子似的,在暗處保護著自己的安全。
穿過熱鬧的街頭,三人回到聖路易斯。老師的吩咐辦好,莎柏琳娜和費韋便離開了,呂劍鳴一個人去見卡修斯.貝洛。
聖路易斯家大業大,每位老師都配了私人辦公室。教師樓辦公室樓道里,呂劍鳴碰到了剛出來的米拉休。
米拉休衝他點頭致意:“老師等你很久了,快進去吧。”
呂劍鳴道:“我問過班長他們了,老師……到底想幹嘛?”
呂劍鳴不是一天兩天打魚曬網了,以前,卡修斯.貝洛對他不甚上心,除了在必要的時候提點幾句,基本不干涉人身自由。
今天這是打算改變懷柔政策,實行嚴厲打擊了?
“不清楚,但祝你好運。”
米拉休笑著伸出了手。
呂劍鳴無奈地握拳與之輕撞一下,然後錯身而過。
來到卡修斯的辦公室門口,呂劍鳴深呼一口氣,整理了下衣物,磨嘰的差不多了,這才輕輕敲門。
“老師,是我。”
“進來。”
推開門,呂劍鳴換上憨厚的笑容,宛若一隻乖巧的小狗般,走到卡修斯的面前站著。
“坐。”
卡修斯指了指前方的椅子。
呂劍鳴忐忑地坐下,眼神飄忽,這種軟槍頭,可比寒氣逼人的真刀鋒瘮人多了。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麼?”卡修斯問。
“大概知道一些。”呂劍鳴決定先端正態度,“我上個月考核又墊底了。”
他所說的考核,指的是全校總考。29班的整體成績,絕對是學院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哪怕帕寧格和呂劍鳴這種班內倒數,也沒掉出過學院前100。
這就非常恐怖了。
有些事是講天賦的,那些人前再努力,實際不知變通的呆板學生,一輩子也不可能學明白。
相反,帕寧格和呂劍鳴並不努力,但卻因為天賦在,最終的成績放在29班雖然墊底,可要跟外人比,那還是穩穩勝過的。
真以為卡修斯的眼光是擺設?
“為什麼要浪費自己的天賦呢?要知道,你擁有的,是許多普通人望塵莫及且希冀的。”
卡修斯摘下左眼的單片眼鏡,用軟布擦了擦。
呂劍鳴抬起頭,嘴角露出苦澀,自嘲一笑:“老師,您不明白,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這些。”
他的眼睛旋即黯淡了些。
卡修斯重新戴好單片眼鏡,若有所思,隨後放下了臉上的嚴厲。
呂劍鳴來自東國大楚,那是一個沒有被神明影響的國度,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