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說地封住她的唇,流連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你下的決定得花上你一輩子。而我,也打算拿一輩子只和你周旋,一對一,沒有其他人,所以,給我證明,如果你真的不後悔的話。”
他的吻和他的話,威力同等驚人,隱含意念的深度是她從未探知的部分,不明白他所指為何,這並不能怪她。“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很簡單。”話尾結束在四片唇瓣交貼之際。
唔……每每被他接觸便起的反胃不適再度熟悉地回到身上,抵在平實胸口的雙手始終握緊拳貼著,沒有一瞬放鬆,明顯的排斥感自潛意識表現在外部行為上。
他如何能察覺不到!駱應亭鬆了唇瓣的吸力,藍眸爆出怒火和未知的哀怨,不知道是瞪還是凝視,口頭上的委蛇承諾還是比不上身體自然反應的誠實。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抉擇能堅持到底?”推開她的同時,他也退了好幾步,搖頭訕笑。“純淨無垢終究還是純淨無垢,不管這份純潔如何而來,事實仍舊改變不了。鄒弄眉,即使你欺騙得了你的口舌,能讓它說出違背心意的話,也欺騙不了你的身體反應。承認這一點你根本無法做到。”
“不,我……”未領受的區域這要她如何在第一次面對的時候安之若素?她不是個適應力強的人,他要的證明她不知道該如何給他,以什麼樣的形式、如何給這些她一點概念也沒有。“人無法在瞬間改變自己舊有的一切,不要這樣。給我時間,我需要時間去學會如何彌補”
彌補兩字彷彿是開啟他暗沉性格的鑰匙,藍眸緊咬著烈焰不放,以誓言將她燎燒殆盡的方式緊盯不放。“彌補?!你所作的抉擇是為了彌補我!”之前早猜出她作下這決定的動機,但他試著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這話他可以想、可以猜出、可以明知卻故裝不懂;但無如何就是不能由她親口說!
彌補?!她的所作所為只為了“彌補”他?
驚覺自己說錯話,她想再挽回,但潑出去的水有回收的可能嗎?
答案是不!
“啊”下一秒鐘,鄒弄眉整個人像垃圾般被拋在半空落至柔軟的床上。
“彌補?”在她還來不及弄清楚這一切時,駱應亭整個身體已下面壓上她。
“不,我不是唔……”惡……唇遭強佔的反胃痛楚仍然強烈,強烈到雙手不自覺地推拒著身上的壓力,這樣的排斥連自己都不知道,但被排斥的人又如何裝作沒看見?
“你!”他要的,從來就不是施捨或彌補;一直以來他所找尋的目標、所追求的,是一個懂得他過去、明白他痛苦並能愛他而他也愛的人;但是她不是,她該死的聖潔靈魂不屬於他。明明懂他,明明知道他,但為什麼開口的話總是自以為是仁慈,這份仁慈對他而言只是殘酷的同情,他該死的不要這份同情!
高舉她在胸口胡亂推擠的兩隻手臂過頂,他抽出皮帶將她的手綁牢固定在床頭鋼柱上。
“駱應亭!”他在幹什麼?!女性基本的自覺她不是沒有,只是原以為他不可能會有這種舉動,但事實往往不是那麼盡如人意。“求你冷靜點,不要這樣!”噁心的嘔吐感覺不停地自胃部湧上,生理的難受加上心理的恐慌,要她不落淚也難。“不要這樣,求你……”
不要這樣……“曾經……”他恍若未聞地低語自語,不是沒看進她落淚的可憐模樣,但無心於她的情緒,思緒早已回到童年。“我也這樣求過,但是沒有人幫我。”是的,他曾哭喊,也曾掙扎,但回報的,是一次又次比先前更令人無法想像的凌虐。“為什麼?只因為我是孤兒,就活該受這種折磨?”
“不……”這一聲,答的是他不該受這種罪,主呀,他究竟擁有什麼樣的童年?為什麼言辭之間,只是簡短几句就足以讓她覺得心痛?
“知道你額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