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彼此緊張的呼吸和怦怦的心跳聲。
「怎麼幫?」許久之後,他聲音平直的說,「我們星球上的人們,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極為精準,無必要的生理反應幾乎不會出現。反觀地球人,即使沒有繁殖的打算,也會每月排卵或製造精子,造成動物機能的浪費。女性的體能更因此極為孱弱。那種精神和肉體雙重軟弱的狀態下,以原始動物本能作為藉口,只是人類中的某些男性掩飾自己行為的謊言罷了。所以我說,你不用擔心這個,我以前沒有這種煩惱,今後也不會需要那種紓解管道,只有面對著你的時候,我才……」他的語聲漸低,不再往下說了。
「喔……」我也慌亂得不知說什麼好,只能這麼回答。說實話,雖然一大堆我聽不懂的名詞,但那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我懂。如果這是情話,這是我聽過最令人臉熱心跳的了……
拜託……親愛的老公,你這麼說,只讓我更想好好的「疼愛」你了……
保持滿腦子糨糊的狀態直到回家,又碰到阿別說他今晚要回來睡。告訴他明天我們要去看狗狗,一起歡騰了一陣子之後,我就去沖澡了,由阿別在二樓房間唸睡前故事給他爸爸聽(是的,我沒說錯,是他講給他爸爸聽)。
這個任務原本是由我跟都敏俊輪流負責的,但自從上次我讀童話讀到比阿別先睡著之後,兩父子就商量了一下,決定改為一天由爸爸讀,一天由他自己讀、爸爸坐旁邊聽。其實我本來也想唱催眠曲哄他入睡的,但他說聽我唱歌會越聽越清醒,腦子裡會出現許多正確的音符在吵鬧抗議……
「媽媽,不然,我唱給你聽吧?」他當時對我說,「應該這麼唱:頭頂沒有裝滿海蠣籃子,媽媽從沙路跑回來……這個音調才對。」
「……」我於是默默聽完,摸摸他的頭,然後跟他說晚安,站起來走出去了。
有時候忽然也想要個笨笨的、不那麼挑剔的小孩呢,應該別有一種可愛吧?我摸摸肚子,對肚子裡這個寶寶懷著很大的期望。
阿別睡著後,都敏俊開門進來,我還在想著剛才車裡的對話。他躺下來,很自然的把手臂伸過來給我枕,我立刻乖乖的挪過去縮排他的臂彎中,臉靠著他胸口,隨著他平穩的呼吸,頭像是被溫柔的海浪託著輕輕的一起一伏。全世界、不對,是全宇宙,我最喜歡的角落,就是這裡。
「都敏俊……」我輕聲對他說,「你說只有面對著我的時候才會,那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應該也會想要吧?我們試試看那種方法,好不好?」一邊說,一邊玩著他睡衣上的扣子,悄悄的解開了兩顆。我把手滑進他的睡衣裡,放在他腰上,拇指慢慢翹起來,觸到了胸膛飽滿肌肉的邊緣。
耳朵聽到他的心跳果然變快了些,剛才像慢悠悠的厚重海浪聲,現在像遠處傳來的沉沉鼓點,一下下有力的擊打著。
「哪種方法?又有什麼奇思妙想了?」他靠近我的頭髮說話,氣息吹在髮絲上,頭皮也覺得一陣陣溫熱。聽他的口氣,心情似乎不錯。
「就是……這種方法。」我把手往上面蓋上去,剛碰到胸膛的岩石小山丘頂端那裡,就被他一手按住了。
「不要頑皮。」他說,「忙了一天,你也累了,還是睡覺吧。」
我眼睛一亮:雖然是拒絕,卻一點也不堅定,嘴上說不要,其實並不是認真的反對呀。於是我支撐起身體,笑眯眯的朝下望著他的臉一會兒,看見他的眼神好像被太陽曬化的春日湖面,愈來愈多的碎片沉沉浮浮,最後盡都化成一汪無底的溫柔。如果這是湖水,恐怕會令我永遠都離不開,想要一直沉醉其中。
我抽出手來,把頭髮撩到右側,然後低下頭在他左邊的嘴角親了親,我的鼻尖跟他的短暫觸碰在一起。他都用無色素無香味的洗面皂,所以雖然剛洗過臉不久,也沒有人工香味的殘餘,柔軟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