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除了變強之外就容不下任何東西,但我還是纏著他要做他的朋友。他從來都不答應,直到進宮立血誓的時候,他強迫著要隱藏我的記憶,他說我太脆弱,接受不了分離。
我居然都忘了。
阿諾
雲魅說在空中飛行會遇上風然,我的手指已經疼得拉不開弓弦,曄也疲倦了,我們幾乎沒有了再戰的能力。
曄閉著眼睛,享受著風,見他如此泰然自若,我不由得擔心,曄,你不怕會遇上風然嗎?
曄說,不怕。
一陣獸鳴,風然近了。
我趕緊提起雪匿弓,做好防禦。曄卻一動不動,也沒打起最簡單的防禦。
我太小看守護者的能力了,風然持劍而來時,我被他的劍風震到了一邊。還好他的劍在劈至曄面前時停了,不然曄就死了。
風然收了劍,恨恨地說,曄,下一次見面時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他調回他的飛騎,走了。
曄閉著眼未掙開過。
曄說,風然是我唯一的朋友。
唯一哦,原來——我在他心中連朋友都不是。
迎著風,曄說,還有一個會是誰呢?
會是誰呢?心隱隱地不安。
湝鏵
我很懶,也不算笨。我知道此次目標人物曄不會那麼容易敗在別人手中,又恰好知道他的目的地是皇都的蟻獄,所以我在皇都外圍等著。
曄是吧,六年前的修行中一直強過我,這個恥辱我絕對要用你的血洗清,身為幽滅皇朝——天生戰士的我怎麼可能會敗給你這個低賤的平民那麼多次?!!
陌生的獸鳴近了。由雲魅傳給父王的資料中可沒有說過曄有飛騎,這隻飛騎……是迷亂宮的天鳶。迷亂宮的守護者應該是雲魅吧,他來做什麼?難道是追曄而來的?
我拍拍喑鸞,喑鸞立即明白我的意思,它撲扇著翅膀飛上天空。
天鳶背上的是曄,還有一個小丫頭。
我攔住天鳶,曄掙開眼睛,眼神波瀾不驚,他說,地上解決。
我點點頭,天鳶和喑鸞齊落在地上。
阿諾
出現的最後一個守護者居然是湝鏵哥哥,父王太搞笑了吧,居然派來湝鏵哥哥,湝鏵哥哥可是幽滅皇族中最出色的皇子啊,那種可怕的血統,除非一下子就死去,否則只會越變越強。
對手是湝鏵哥哥,我怎麼能與他為敵?自小他的眼中雖放不下我,可我的眼中卻放得下他啊!我一直崇敬著的驕傲的湝鏵哥哥——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兄妹了。
曄並沒有顧及到我的心態,自顧自地發起攻擊,我以往的參戰對他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甚至可以說是阻礙,他只想增強實戰經驗,我的幫忙只會影響他的變強。
曄真的變強了,比初離蒼穹宮是更強了。
他與湝鏵哥哥的眼中盡是戰士燃燒著的火焰,不死不休。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的身體不斷地顫抖,我該幫誰?我愛的人,還有我最敬的人,我該幫誰?還是誰都不幫?
就這樣站著好了,我阻止不了兩個戰士的比拼。
結果——兩敗俱傷。
兩個人血流滿身,曄明明沒力氣了,卻還要奮力地舉起劍。他要殺了湝鏵哥哥!我飛撲過去,抓著他的劍叫他不要殺湝鏵哥哥。臉上的淚已經不知是為了曄還是為了湝鏵哥哥而流的,或者二者皆有吧。
湝鏵哥哥踉蹌地湊過來,他伸手在曄的傷口上捧了一手血,然後瘋了一般地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湝鏵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我痴呆地念著,曄翻了一個白眼,伸腳把我踢倒了,然後我暈了。
原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