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冰,對一旁的清舟說道:“再去煎碗藥來!”
清舟連忙退下。
慕白修長的手親洗著帕子,然後輕輕的置在納蘭冰滾燙的額頭上,“冰兒,我是慕白,我是你的慕白,我醒了,你何時才能醒過來呢?這趟楚東之行你一定走得很辛苦吧,這一路之上,你也一定經歷了許多精彩,是不是?
快醒來吧,醒來後,一一講給我聽,可好?
答應我,下一次,下一次我們一起去可好?”
慕白就這樣,一邊為納蘭冰物理退熱,一邊與她閒聊,他本是少言冷漠之人,可是面對心愛之人,他總有道不盡的言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睡了七天七夜的納蘭冰,終於緩緩醒來,她看到慕白依在床邊閉眼小歇,幸福的笑了。
笑著笑著,淚突然湧出,這一百年的相思與辛酸,一百年的等待與悔恨,終於在這一刻值得了。
慕白好似有感應一般,猛地睜開眼睛,他看到微笑著流淚的納蘭冰,心下一顫,緊握住她的手,“丫頭,你終於肯醒了?”
納蘭冰在慕白的輕扶下,輕輕坐起,慕白將她靠在自己身上,她小女兒般嬌笑著道:“還不是因為你一直在人家耳邊嘮叨,太吵了,把我吵醒了。”
慕白擁住納蘭冰,皺了皺眉,兩個不見,原本就不丰韻的她,幾乎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怎麼都不好好照顧自己,笨冰兒,記住,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否則,我會難過的……”
納蘭冰便一直這樣笑得像朵花一般依偎在上官慕白的懷中,這情待百年,經歷無數殺伐後的幸福相依於納蘭冰來說,來之不易,來之不易。
張炎於門縫中看著納蘭冰幸福而滿足的嬌豔笑容,也開心的笑了笑,隨後轉身離開,有些事,明日再找她商議吧。情之深時,只求她幸福安好,冰兒,你一定要幸福。
翌日,納蘭冰一早起來,高燒已退,整個人也精神氣爽。
慕白現在經脈重修,寒症除半,但寒症入體已久,仍需要細心調理幾年才能痊癒。
納蘭冰將藥方寫好後,便準備與慕白告別,她擔心她娘與弟弟們,是時候回去看看他們了。
慕白一聽納蘭冰要回府,臉色微變,可是這細小的變化自是逃不過納蘭冰的眼睛,她看著慕白,道:“怎麼了?可是我娘與弟弟們出了什麼事?”
慕白知道她心細而聰慧,什麼都瞞不過她,於是緩緩道來:“這些事情是你昏迷時,阿炎告訴我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莫擔心,伯母與你弟弟都性命無憂,只是伯母,伯母突然得了失心病,兩個孩子也已交由新入門的南宮氏撫養了。”
納蘭冰聽聞,臉色一冷,“哼!南宮家的人當真不消停。若是這樣,我更要早些回去了。
你的病五成治,五成養,雖然已大好,仍不可怠慢。”
慕白痴痴一笑,“放心!有什麼事及時傳訊息來,記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另外,竹桃遠去了蒼北,你身邊人手不夠,我再送你兩個幫手!
清涼,清雅!”
隨著慕白的輕喚,進來了兩名女子。
“清涼/清雅,見過公子,小姐!”
名喚清涼的女子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她有一張瓜子臉,長相豔麗,身穿一身粉色羅裙。
名喚清雅的女子年紀較清涼大一些,一張國字臉,長相極為普通,身穿一身深藍色的布裙。
慕白對著她二人說道:“納蘭冰,以後她就是你二人的主人。”
二人並沒有任何驚訝,納蘭冰的大名早已響徹所有護衛之間,二人齊齊向納蘭冰跪下,“屬下見過主子。”
納蘭冰知道這是慕白對她的關愛,並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