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的是天底下最骯髒最嫌惡的東西,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那種。
他的眸色還是微微起了波瀾的,只是他自我調節的能力一向很好,淡淡一笑,“不要老說噁心,那會讓我覺得你懷孕了!”
童一念有把餛飩碗扣在他頭上的衝動……
他終於走了!留下一個安撫的笑,一碗餛飩,臨走還摸了摸她的頭髮,消失在辦公室門口時,她看不見他的臉,但背影卻過於挺拔了,挺拔得有些落寞……
無心再工作下去,她把門打了反鎖,掏出於先生給她的資料看,厚厚的一疊,她挑了最近一週的記錄檢視。
有些號碼是她熟悉的,比如爸爸、成真、林子,還有一些客戶,常有來往的政界政法界要人,雖然這些號碼她不完全記得,但看到了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印象。
然後,把陌生的號碼抄寫下來,想著去查查是哪些人。
可抄了幾個之後,又覺得煩,自己有必要這麼做嗎?就算查出來是哪些人對離婚這件事也沒有促進的意義,她要的是證據!是能夠在法庭上有說服力的證據!
她沮喪地把筆扔在一邊,不明白不過是個離婚而已,為什麼到了她這裡就這麼難!?
別的夫妻,把財產一分,孩子的問題一協商,立馬就可以去民政局拿到綠本本,而她把名下所有財產都願意給他,兩人又沒有孩子問題的困擾,這婚這麼就離不了呢?
她重新拾起筆,開始在紙上亂畫,把離婚的途徑一條一條寫上:
協議離婚,然後畫了一個大叉,因為陸向北死活也不會同意,這條路是萬萬走不通的,所以她現在在他面前連離婚兩個字都懶得提,只等著一招擊中他要害,然後獲取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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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累了
可這全勝也太難了吧?
她託著腮寫下第二條:分居。
分居兩年,可以判決離婚。可是,先不說自己是否還有精力和他耗兩年,就這分居就是不現實的,她搬去哪裡,陸向北黏去哪裡,分居有這可能嗎?再說了,就算真的分居兩年,若陸向北一口咬定沒有分居,她要出示分居的證據,也是相當艱難的。懶
於是,這兩個字,也被她劃去。
最後,寫上:起訴。
她想到陸向北和法院院長稱兄道弟的,就開始頭疼。僅僅以感情不和為理由離婚,她已經可以想象院長怎麼來和她說話了:弟妹啊,罰他回去跪鍵盤,再不濟,讓他一個月不上你的床,他一定乖乖的了。
她扔掉筆,幾乎伏案抓狂,甚至在心裡吶喊:陸向北!你就不能做出點實質性的事讓人拍到嗎?
喊完後,罵自己神經病,她是不是第一個盼著自己老公真的有出軌行為的女人?
她揉了揉太陽穴,決定不去想這個事情了,等著於先生的調查結果吧!
把寫滿字的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重新開始工作,新的專案要競標,新的工程要開工,既然坐在童氏的辦公室裡面,她就已經養成習慣,不僅僅是擺設。當然,這個習慣,是陸向北拿鞭子在後面抽她,才慢慢養成的……
又是陸向北!
無處不在!無孔不入!蟲
她扁了扁嘴,全心投入工作。
下午下班的時候,陸向北又在她辦公室門口出現了,清朗的聲音剛好能讓她還有外面秘書部的人聽見,“老婆,我們一起吃飯去!燭光晚餐怎麼樣?”
她坐在辦公桌後凝視他,淺藍色條紋的襯衫,襯得他白皙的面板天然一層陽光色,深黑的瞳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