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婉婉和她一條戰線,斥責兒子,“小子,你追回老婆了沒有?可沒這麼便宜的事,人家念念多可心的閨女,哪那麼容易就讓你騙回來?念念你說是不?別理他,男人啊,就得多折騰!”
“媽!您到底是不是我親媽?”陸向北叫苦不迭,還以為來了個幫手,誰知道來了個絆腳石……
“我就愛女孩兒!我是念念親媽!”婉婉親熱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和童一念初次見面。
“難怪您當初把我給扔了!”某人一臉的委屈。其實,那些往事早已過去,他對親生母親的埋怨在這些年裡化為煙雲,此時提起,不過開玩笑罷了。
陸老已經許久沒人搭理了,不甘寂寞地走了過來,再次叫了一聲,“婉婉……”
她聞聲轉過身來,依然謙恭而疏遠的微笑,“首長好,覃婉見過首長。”
陸老討好的笑容在她這樣疏離的語氣裡凍結,想說什麼,卻又沮喪地吞了回去。
童一念終於明白,陸向北那種疏離的氣質遺傳自誰了,分明就和覃婉如出一轍,明明是笑著的,可那笑卻足以讓人望而怯步。
因為覃婉的到來,陸家全家總動員,陪陸老來醫院專程見她,可最後陸老卻悻悻而歸。也因為覃婉的到來,陸向北得以回家休息。
讓童一念吃驚的是,覃婉那樣精緻的一個人,居然在照顧孩子和產婦這方面十分理手。
覃婉猜曉她心意,笑道,“沒想到?當年我一個人去法國的時候可是什麼都做過,給人當家教教鋼琴,給人當鐘點工,我還考有護理證,照顧老人孩子和嬰兒……”
難怪陸向北說,她算得上一個傑出的女人……
童一念不禁對她又生了幾分嚮往,“覃阿姨,您真偉大。”
經過斟酌以後,她還是叫他覃阿姨,同時對她的故事十分好奇,尤其是和陸老的情史。女人嘛,八卦是天性……
“不是偉大,念念,是生活所逼。”她抿唇而笑,笑容裡凝聚了人生的參悟,“念念你也可以的,雖然我也希望我兒子能和你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你能活得精彩。女人,一定是先有自己,才有家,才有愛情,才有一切。所以,我們女人得為自己活著,這樣的女人才美麗,才會永遠有魅力,才會讓愛自己的男人覺得原來他所愛的人是本永遠看不透的書,永遠挖掘不盡的寶藏。”
“那……對陸伯伯來說,覃阿姨就是一本永遠看不懂的書,也永遠想看下去?”她不禁調皮地眨了眨眼。
覃婉卻嗔了她一眼,拒絕回答,“小丫頭!我說你的事呢,幹嘛把話題扯我身上來?!好了,不說了,來告訴我,哪個是嘟嘟,哪個是瞳瞳?”
這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瞳瞳的背心和她以及陸向北一樣長了一顆小小的硃砂痣。
覃婉得知以後大吃一驚,“你也有一顆痣,這真是緣分天註定了!”
童一念一笑,把話題重新轉移到兒子身上,“還有,您看,老是嘟著嘴的那個一定是嘟嘟!”
“還真是呢!”覃婉疼愛地在嘟嘟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這下可就不得了,嘟嘟竟然被親醒了,而且馬上大哭起來,要命的是,這一對寶貝兒從來都是一起哭的,嘟嘟一哭,瞳瞳立馬也醒了過來,亮開了嗓子嚎。
覃婉哄得了這個,哄了不了那個,一時亂了套,不得已無奈地笑道,“這倆寶貝,以後一定是歌唱家,這嗓門也夠亮了!”
童一念便把瞳瞳接過來,用自己不多的母乳先喂著,讓覃婉能騰出一隻手來衝牛奶。
可奇怪的是,嘟嘟怎麼也不肯喝牛奶,只是憋紅了小臉哇哇大哭,他一哭,瞳瞳也不好好吃了,仰著小脖子跟著哭。
無奈之下,覃婉只好輪換著抱著孩子哄,抱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