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葉青並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些宣城學院的學子紛紛展示出自己的畫技術。
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葉青發現,這些宣城學院的學子筆法雖然嫻熟,卻缺少一份靈動之氣,畫的雖是酷肖實物,卻多了幾分死板。
這讓在旁邊看著的葉青都忍不住為他們嘆息。
“宣月公主,真是湊巧!”
就在葉青和宣月倆人正在就一副畫正討論的時候,注意到了宣月的王宇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對宣月的殷勤誰都可見,不少女生更是心中失望——看來自己沒希望了……
“是啊,很巧。”
宣月僅僅是禮節性的點頭,態度平淡。沒辦法,誰叫葉青兩人這時候正討論到關鍵時候,這個王宇趕巧過來騷擾呢!
對宣月冷淡的招呼不以為意,王宇依舊笑容滿面,將剛才作的那幅畫卷拿了出來,笑著道:“宣月公主,在下剛才作了一幅名為《湖畔》的畫作,我想只有公主殿下的美貌才配得上這畫卷的風情,所以想將這幅化作送給你,不知是否能讓公主你看得入眼?”
這一番話說得無異於表露心跡了。
葉青聽得暗笑,這王宇的表白拙劣得很,太不會運用場合了,怎麼也要花前月下,氣氛登對的時候來個臨門一腳才行啊。
而且,你王家不是和蕭家是盟友嗎,怎麼可以這樣光明正大地挖蕭家的牆角呢,看來蕭家的盟友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宣月搖了搖頭,拒絕道:“王宇學長你這幅畫作得很好,如此珍貴的畫作,還是送給你重要的人吧。”
一句話令王宇如臨冰點,勉強笑著收起畫作,王宇卻將目光投向了葉青,盯著夏銘問道:“這位同學……看起來很面生啊。”
“我並不是宣城學院的學生,你自然沒有見過我了”葉青皺眉道。
“原來不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啊,難怪我不認識呢。我叫王宇,算是宣城學院的老人了,兄臺在學院有什麼需要儘管老找我,宣城學院還沒有我王宇不知道和辦不到的事情。”王宇就想一個自來熟一樣,上來就拉著葉青熱情地說道。
“,對了,適才聽見兄臺看著我這些學弟的畫發出了一聲嘆息,嘆息之中似是充滿惋惜之意,不知何故?”
這句話就十分有玄機了,要是葉青一個回答不當,就直接站到在場的宣城學子的對立面去了,雖然葉青不怕,但是也沒必要平白無故地給自己增加敵人。
葉青微笑道:“也沒什麼用意,只不過見眾位宣城學院的高徒作畫,無論運筆、潤墨、章法均已是達到了一定的境界,果然不愧是宣國精英,在下著實佩服不已。”
旁邊早已經停止了比畫,正看著葉青他們的中宣城學子聽到葉青的誇獎,馬上就挺起了胸膛,好像作為一名宣城學子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自豪一樣。
不過王宇可不想就這樣算了,接著道:“既然如此,兄臺為何惋惜?”
葉青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案几之前,稍稍俯身,看著一副副未作完的畫,微嘆一聲,道:“一切外在的作畫技巧,作畫之人皆已爐火純青,要更進一步已經不是努力就能夠達到的了。”
葉青手中的這幅畫也是一副寫景色的畫,畫的卻是外面的亭臺樓閣,假山池塘都已經栩栩在上,但春風舞柳,意境飄渺,作畫者明顯就是沒有畫出其中的意境神韻。
“外在的作畫技巧?”聽到葉青的回答,王宇趕緊追問道:“難道還有內涵的技巧?”
“畫技如山,畫意如海。山可登頂,海永無涯。這畫技已經是高山仰止,不過這畫意,卻是,呵呵呵……”
葉青知道王宇這是想要看自己出醜,同是把葉青給推到宣城學子的對立面起。自然不會如他的願,一開口就直接誇了一番,很少有人不喜歡別人的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