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還是難掩苦澀和痛楚,主子竟然半夜番強找葉公子去了,她難道就,這般地離不開葉公子?哪怕只需等一晚的時間,她第二日就能去將葉公子接回來,她竟然也等不及。
而且,她一晚上未歸,一定宿在了葉公子的房裡,孤男寡女的,鐵定會做些什麼吧。
他越想心裡就越不舒服,索性不再想,直接來這裡尋了七月,讓她教自己習武。
漸漸地,他沉浸在了這種身體上的疲憊中。因為,只有這樣,他腦海中才會暫時忘卻主子的身影,暫時忘卻那份心痛,以及不甘。
“我正好經過這裡,便順道過來看看。”洛安先回應了七月的問話,隨即,她看向婁瑞兒,見他一頭汗,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上前給他擦了擦汗,一邊調侃道:“瑞兒,你身上的汗水都能匯成一條江了。”
婁瑞兒臉紅了,主要是因為身邊還有七月看著,主子竟對他做出這番親密的舉動,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拒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只能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任她拿著帶著她身上馨香氣息的帕子在他臉上輕輕擦拭。
看著眼前女子臉上為他綻放的笑顏,他只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滯了才好。
七月看著眼前的情景,心裡不是滋味,只恨不得上前搶過主子的帕子代替她為瑞兒拭汗。
但她知道,她若那樣做了,瑞兒一定不會如此時這般乖巧,而是會直截了當地拒絕她。
手倏然扣緊,任指尖刺入手心的軟肉,提醒她此刻必須理智,聽得洛安調侃的話語,她便也向洛安調侃了一句,“主子,你這次過來,恐怕就是為了見瑞兒吧?”
洛安被戳中心事,依舊一臉淡然,點點頭,一本正經地答了一句:“算是吧,瑞兒在我身邊伺候段時日了,我沒有他,還真不行!”
在洛安身邊攙扶著她的如巧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您這話有歧義了。”
“哦?”洛安不以為然,轉眸看向身邊的如巧,詢問道:“怎麼有歧義了?”
如巧沒想到殿下真的會將他無意中說出的話聽進耳裡,不過既然問了,他只好硬著頭皮答:“就是那個伺候,也能指床笫間的伺候,殿下說不行,讓人還以為殿下在床笫間離不開瑞兒。”
“放肆!一個小小的奴才,誰給你膽子在這裡胡言亂語的?!”七月怒了,指著如巧惡狠狠地罵道,要不是洛安在場,她都想上前揍他一頓。
如巧一慌,眸中閃過懼意,看向場中他唯一能依靠的洛安,連忙跪下求饒道:“殿下,如巧不是有意的,如巧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起來吧。”洛安對如巧擺擺手,隨即看向七月,眸光幽深,笑道:“如巧只是在開玩笑,七月難道連這都聽不出?還是說,如巧說的話,觸了七月你的禁忌?”
七月一愣,隨即換上諂媚的笑容,“主子,七月只是覺得這奴才說的話實在不雅,他待在主子您身邊,簡直降低了您的檔次。”
“真的?”洛安涼涼地斜睨著七月,顯然不信。
“自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七月連忙保證。
她不能再讓主子看出端倪了,不然,她怕自己連教婁瑞兒習武的資格都會被主子剝奪。
站在一旁被忽視的婁瑞兒在聽到洛安“我沒有他,還真不行”那句的時候,臉色早已漲了個通紅。
後聽到如巧那句對有歧義的解釋,他更是羞愧得想在地上找個縫鑽了。
雖他知道她們只是在說玩笑話,但只要有人將他和主子聯絡起來,他就會忍不住多想,一多想,就會想到不該想的畫面。
總之,他剛才遐想連篇了。
因著這份遐想,他心裡竟又生出了一份期待,這讓他很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