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她此生唯一的親人,要是沒了,她該如何是好?
“不用,我還有點力氣,不然也不可能從那女人手裡逃出來。”六月故作輕鬆,不想麻煩自家姐姐。
“那先回府吧。”洛安面色沉重,徑自往下落去。
一處巷子裡,停著一輛馬車,車伕是申音,見洛安一行人過來,臉色均不是很好,她一驚,問出聲,“殿下,陛下究竟如何了?”
“情況複雜,回去說吧。”洛安先扶著六月上馬車,才跟著上去。
“是,殿下。”申音應了一聲,見七月也上了馬車,就一揚馬鞭,驅車往麟王府的方向駛去。
至麟王府,一行人直接去了六月七月的宅院。
有了燭光的照映,洛安、七月和申音才完全看清六月的悽慘模樣。
只見她一頭束起的發凌亂不堪,身上的衣服破了幾道口子,一看便知是利器劃破的,再看她脖子,果然殘留著極深的手印,顯得無比猙獰。
七月將六月帶進屋內打理了一下,並用紗布重新包紮了一下她的傷口,才把她帶出來,與洛安、申音圍桌而坐。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洛安開門見山,語氣嚴肅,雙目凌厲地望著六月,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雖然六月發生這種事,應該給予同情,但其身為她的手下,落得這一番狼狽得不像話的境地,實在給她丟臉,她表示很不爽。
七月和申音也都盯著六月,靜待她的回答。
六月眼眶紅了紅,委屈地扁扁嘴,就緩緩說起她剛才的經歷,“剛才,我去了御書房,見燈暗著,我就知道陛下肯定不在。
但我吧,有這麼個嗜好,就是每到一處地方都想看看裡面有沒有值錢的東西,順手牽羊一下。
於是,我悄悄潛了進去,卻不想,我才合上門,一把劍就逼到了我脖子上,對方問我是誰,是女人的聲音。
我當時真的被嚇住了,沒想到屋內會有人,愣了一下,結果就這麼片刻的功夫,那個女人就要取我性命。
幸好我反應靈敏,才躲過了她致命的襲擊,之後,我就跟她在御書房內打了起來,但御書房內空間實在太狹窄,我跟她就打到了外面。
我能感覺到那個女人的武功修為在我之上,不然我進門的時候也不可能感知不到她的存在,於是打著打著,我就落了下風。
最終,我被她一把掐住脖子吊起,她問我究竟是誰,我自然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小命在她手裡,不得不答,我就隨口胡掰,說自己就是一個小毛賊,想進宮裡偷點珍品拿出去賣。
結果那個女人根本不信,想直接掐死我,我當時真的怕了,但我猜到她肯定不是宮裡的人,剛才在御書房裡估計也幹了壞事。
於是我看了眼她身後,叫了聲‘陛下’,她驚慌之下,鬆了手,我就立馬逃了。剛開始,她來追我的,我為保命,也不管,死命往宮外飛,飛著飛著就到了宮外,遇見了主子你。”
“你可看清她的模樣?”洛安眸底掠過一抹冷意。
“沒有,她蒙著面,不過她眉心好像有一點硃砂,那雙眼雖冷冷的,但長得還不錯,應是個美人。”六月中肯道,心情很不爽。
今晚真是倒黴透頂,她以前何曾吃過這種虧?
“硃砂……”洛安沉吟了起來,斂眉沉思,突然,她眼睛一亮,忍不住驚撥出聲,“是她!”
“主子,難道你認識她?”七月好奇地望著洛安。
“七月,其實你也見過她。”洛安危險地眯起了眼,嘴畔的笑意漸冷。
“見過?”七月很不解,氣惱地看著彷彿一切都掌控在手裡的洛安,祈求出聲,“主子,你倒是說清楚啊。”
“是啊,那人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