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在旁邊聽得眉頭都沒動一下,她和赤芍、菘藍在前兩天已經從少夫人那裡知道,十七郎君是女郎。所以才和少夫人這般親近啊。如果是弟弟,過了十五還這樣,那有些不避嫌了;是妹妹,那說得通了。
但十七郎君是女郎這事,盛華院應該也只有幾人知道,若被下人看見少夫人和十七郎君緊挨在榻上,沒準有風言風語;算公主管得嚴,沒有什麼言語傳出去,但也按不住人的心裡怎麼想。
白蘇足步微移,向外望了一下,這榭窗開得高,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只有爬到樹上才能看清。她心裡鬆口氣,心想也是,公主洗浴時應該都是開窗觀空中桂花的,若被外面人看見那還浴什麼樨香?而且東窗這一面是不站人的,外侍的僕婢都是站在南面榭廊下聽候傳喚。
白蘇放下心來便挪步移回原位,垂眉站著,只關心添茶,不去聽榻上兩位主子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