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想過,或許是以前在沈府認識的,但以她的性子,如果心中有人恐怕不會和他有夫妻之事。蕭琮真正懷疑的,是沈清猗和他疏遠保持距離起,那應該是在庭州的時候……但從賀州到庭州,這麼短的時間,清猗難道對誰一見鍾情了?但想想沈清猗的性子,一見鍾情,真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蕭琮也很好奇,他的前妻究竟心悅誰?
兄妹倆對視一眼,都覺得心裡像有隻貓。
蕭琮終究端穩,不好表現出對前妻傾慕誰的好奇,清咳一聲,轉移了話題。
蕭琰問起四哥的兒子,“長得有多壯實?”四哥給她的來信,首先驕傲的是兒子生下來有七斤半,很壯實。
蕭琮哈哈笑道:“百問不如一見。”擠了下眼調侃她,“你這個‘叔父’,還沒見過你的侄子呢。”看了眼天色,“虎頭還沒睡。咱們走快點,你這個叔父好歹抱抱他。”說著招手上輦,又吩咐輦婢疾行。府中抬輦的婢女都是訓練有素的健婢,抬著世子疾步而行還平穩如故。蕭琮反而催蕭琰,“阿琰快點,慢些抱不了你侄子了。”
蕭琰噗哧一笑,足下一移,輕鬆的隨在步輦旁邊,一邊走著一邊和兄長說話,蕭琮說起兒子的一些趣事,笑聲朗朗,眉梢都是笑意。
不到兩刻鐘,到了恆安院。
“世子回來了。”
“十七郎君來了。”
下人一疊聲往裡通報。
恆安院裡熟悉蕭琰的僕婢都高興起來,蕭琰貌美又待下人溫和,僕婢們都願意往她跟前湊,再者十七郎君每次過來世子都最高興,主子一高興,一院子人都高興了。
入了主樓,蕭琮帶著蕭琰往內院走。蕭琰卻在二門前停了步,說道:“四哥,這不好吧。”她不是以前的小少年了,可以出入內院無忌。和兄長一起進入內院當然也可以,但如今內院並無正經的女主人,在內院裡見兄長的媵室卻是不好的。
蕭琮看她一眼失笑,“我忘了。”忘了妹妹現在還是弟弟。“也罷,等過陣子。”等過陣子父親公佈了妹妹身份再入內院,蕭琮希望自己最喜的妹妹能和魏子靜相處融洽,像阿琰以前和清猗一樣。
“咱們去東閣說話。讓子靜帶虎頭過來。”蕭琮吩咐一名侍女入內去傳話。
兄妹倆轉身去前院。
恆安院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沒什麼大變動,除了方便輪椅上下的斜坡式樓梯改成了階梯式樓梯。蕭琰見四哥穩步上樓,身材勻稱修長,背脊挺拔,穿著士族郎君的寬袍大袖,風姿清俊又高貴,再無半分病弱之態,心中不由歡喜,又默默感謝了一番沈清猗——若無姊姊,便無四哥今日。
二樓的東閣是踞坐的廳室,兄妹倆不用脫靴直接入內,分坐在主位曲腿高几兩邊的禪椅上,侍女煎好了茶,兄妹倆一邊喝茶一邊說話。約摸一刻鐘後,外面有輕微的衣衫窸窣聲,侍女稟道:“世子,魏鄉君來了。”
鄉君是從七品外命婦,以蕭琮國公世子的爵位,可以置正八品的媵四人,魏子靜初嫁進來蕭琮按制給她請封了亭君,生下長子後,蕭琮便上了封媵章,放棄還可置三媵的權利,向朝廷請封提高魏子靜的品級——宮中外命婦司立即批了,要知道外命婦朝廷是要給俸祿的,四個正八品的俸祿相當於兩個從七品,蕭琮願意削減媵室只置一個從七品的媵,朝廷何樂而不為?
侍女掀起錦簾,魏子靜和**娘一前一後進來。
蕭琰立即站起身,雖然魏子靜不是她正經嫂子,卻是四哥喜歡的人,她當然要給予尊重。
“世子。”魏子靜向蕭琮行禮,聲音如往昔般柔細而安靜,又向蕭琰行禮,稱道,“十七郎君。”她不是蕭琮的正室,按禮不能稱呼蕭琰十七弟。
蕭琰神色端重的向她揖手行禮,中規中矩的稱呼道:“魏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