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現”,時機到了,該顯現的自然會顯現,何必執著於尋根問底自尋煩惱?
蕭琰武道進境快也與她這種心境有關,心思純淨,不多想,便不會多煩惱,心無雜念,靈臺澄澈,武道便通透,加上天賦和勤奮,進步快也不足為奇了。
到了臘月二十五,蕭琰已能接下蕭懷中五招。
這讓蕭懷中很是吃驚,回頭稟報蕭昡說,若十七郎君按這個進境速度,約摸一年後能接下他百招了。
蕭昡聞報也很驚訝,他知道蕭琰在武道上很有天賦,但沒想到天賦如此卓絕。或者,不僅僅是因為天賦,跟清寧院那位的教導恐怕大有關係。
這讓蕭昡更憂慮,除了父母外,天底下哪有白白的付出?
他擔心那位給的越多,將來要的越多。
他心中焦慮,不由去了盛華院。
安平公主瞋眉,怒道:“李翊浵tong那混蛋呢?這人是她招來的,拍拍屁股不管了?”
蕭昡沉默了一會,“……疾風館也查不出她去處。”
疾風館是蕭氏的暗諜司。
安平公主眉毛一揚,“她不會真去找……”糾纏了二十年還沒死心啊。
蕭昡臉色不好看了。
安平公主暗爽,提手補刀,“看在阿琰另一半父親的面上,清寧院那位應該不會太過分。”
蕭昡臉更黑了,“阿琰是我女兒!”
安平公主斜眼哼聲,“你是想提醒我,你與我妹妹生了個女兒?”
蕭昡氣欲吐血,這事怪他嗎?怪他嗎?
夫妻倆沒說兩句話,蕭昡氣走了。
安平公主神清氣爽,決定中午多吃一碗飯。
蕭琰不知道她這對父母生的糾扯,她正在清寧院裡看母親刻字。
商清刻字並不經常,而是興起時刻,意生時刻,如今日,風捲狂雪,枝葉橫舞,商清刻了一個“風”字。
蕭琰只覺得看那一個字,便如身處狂風中,但那風卻又是空的,好像處於虛空中,身邊千重風捲,但身又不在風中。她顧不得多想,在商清說“燒了”時拿起竹簡跑了,“阿母,我去給你燒了。”她這回跑的是膳房了,綺娘身後噗哧笑。
***
五日後是除夕,蕭琰自然是要參加祭祀的,這一次祭祀沒再發生事端,平平常常的過了。
蕭琰的宗祠前見到蕭琤時卻覺得有了大變化,首先是一張臉,曬成了淺棕色,身量也長高了些,看起來是個腿長腰健的英武兒郎了,依然是下巴高抬的驕傲模樣,卻不讓人覺得跋扈了,反倒像是周身有著陽光的明朗少年。
蕭玳的變化也很大,與蕭琤的俊朗陽光相比,他顯得陰柔,但那種顯於外的戾氣卻沒了,或者說,被很好的隱藏起來了。
兩人在廣場上見到蕭琰時,都不約而同的“哼!”齊齊扭過臉去。
蕭十七太討厭了!
兩人都覺得,被揍過的地方又在隱隱生痛。
蕭琰眼睛笑得彎了起來:不服?揍你們!
祭祀結束後,明堂大家宴,蕭琰被抽到考較了,她的文課不算出色,但各方面都過得去,比較平衡,不出彩,但也不算差。蕭氏子弟出色的太多,對蕭琰沒作太多關注,只有表現優異的,才會入他們的眼。
大家宴一結束,蕭琤、蕭玳扯了蕭琰去演武堂幹架。
去年正月,兄弟倆被罰抄了書後,與蕭琰幹了一架,被蕭琰揍得那個慘,今年是報仇來了。
加上十個要切磋的蕭氏子弟,一夥人浩浩蕩蕩的往演武堂去。
蕭琮不放心,派了蕭承忠去看著。
蕭琰覺得,為了兄妹、姊弟情深,她要好好指點一下蕭十四和蕭十九。
她被蕭懷中虐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