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我不能回去,佑佑還需要我;另一方面是我不想回去,我在逃避著,沒錯,我是在逃避。我思念著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但又逃避著:父母殷切的期望,親朋注視的目光,種種的壓力讓我想要拋開那裡的所有。至少在這裡,我是自由的,可以真正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問他累不累,其實就是在問我自己。我並不像表面顯露出來的那樣堅強,我膽怯,我自私,想要擁有一切卻又不堪揹負沉重的包袱,有時候我都唾棄這樣的自己,想要放棄。可是我還是活著,無奈的活著,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因為有時候,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
風揚和我,也許所經歷的完全不同,但是我們的靈魂是一樣的,都是內心空虛的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不再是我抱著風揚,而是他抱著我。我埋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只是這樣相擁,卻讓我感覺平靜了許多。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我鬆開手,退出他的懷抱。
“嗯。”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在他身後輕聲的說了聲謝謝,以為他不會聽到,卻沒想他竟然停了下來。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楚淨涵。”風揚轉過身,凝視著我,“不對,應該是何俊。”
“啊?”我大吃一驚,隨即鎮定下來,“那我應該叫你風揚還是仲仲?”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猜到的。嗯,還是叫我揚揚吧。”風揚拋了個媚眼給我,搞得我渾身一顫,真是噁心到了極點。
“走啦。”我一邊叫他趕路,一邊和他聊著天。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打賭呢?”我好奇的問。
“因為無聊啊。你都不知道,天界有多無趣。如果不時不時的賭上幾把,我會瘋掉的。”風揚嬉皮笑臉的回答。
“咦?我記得佑佑所說的天界好像不是這樣子的啊。”我疑惑的說。
“那當然是我調教出來的。”風揚很臭屁的說,“之前的天界可是那種死氣沉沉、相當壓抑的環境,在其他神面前個個都是中規中舉、裝模作樣的,完全沒有什麼交流。要不是有我開發他們的潛能,天界哪裡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尤其是佐佐,那麼自戀的一個神,為了佑佑抓起狂來什麼也不顧,多有趣,要是放以前,他肯定會隱忍著不表現出來。”風揚沉浸在捉弄佐佐的回憶裡。
雖然我承認我也喜歡捉弄風顯,但是也不用這麼變態吧,眼前的人真的還是那個剛才流露出寂寞神色的風揚嗎?我不禁懷疑。
“對了,你沒有失去記憶?那佐佐也沒有嗎?”我想起這個問題,是不是這就代表著他們很快就會迴天界去了,我頓時感覺有些失落。
“他是真的失去記憶了。”風揚回答。
“你為什麼沒有?”我繼續問。
“因為我並沒有喝遺忘水啊。”風揚擠眉弄眼的說。
汗,這個人,不,這個神居然連自家人都欺負。
“那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楚淨涵了?”
“嗯,沒錯。”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還記得有一回你在街上撞到我吧?”風揚轉頭問我。
“記得。”我咬牙切齒的回答,想起那一回我就生氣。
“那時就知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有法力?”
“不,應該是沒有了。雖然我偷偷倒掉了遺忘水,但法力是天天封印的,所以我不可能還有法力。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沒有失去記憶的過,體內仍然殘餘了一些微弱的法力,只要和人相觸,就能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你當時是故意的了。”
“是啊,因為我知道我們肯定會再見面,為了讓你加深印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