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吃點好的就行了。
古羽廚藝一般般,靳不二好點兒,可就會那幾樣。
最後還是東拼西湊,到底湊齊了一桌年夜飯,甚至連魚,都是在自家小溪那裡撈上來的,不太大,但也足夠吃了。
“我會包餃子。”古羽看著靳不二:“你呢?”
“不會。”靳不二搖頭。
“按照這邊的傳統,是吃湯圓的。”古羽嘟嘟囔囔:“咱倆誰也不會包湯圓。”
“那就吃餃子。”不管是湯圓還是餃子,跟這個人一起吃就好。
“也是。”古羽點頭,餃子他會包,湯圓就算了。
巧合的是,其他家也都是包的餃子,也是,他們都是北方的流民,遷徙來南方,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要是在過年的時候,沒有自己家鄉的食物,那也太殘了。
倒是包餃子的時候,靳不二的確不會包餃子,但是他會包柳葉兒!
“這在我們那裡叫麥穗,在這邊叫柳葉,一般都是做蒸餃用的。”古羽看到他包的,就笑了:“你怎麼會包這個?”
“不記得了。”靳不二低頭,繼續包他的柳葉:“煮著吃就好。”
古羽的餃子包的漂亮,小小的一個像是銀元寶,十八個摺子的那種,靳不二的柳葉兒包的也不錯,皮薄餡大。
年夜飯就很豐盛了,涼拌豬耳朵,還有紅燒鯉魚,粉蒸排骨,臘肉炒蒜苗,加上主食,以及蛋湯,四菜一湯還挺豐富。
古羽還倒騰了一小罈子的米酒出來:“一會兒要喝一點點,過年了嘛。”
看著那小罈子的米酒,靳不二沉默了一下:“嗯。”
江南的米酒,對他來說,就跟白開水一樣。
晚上無事可做,難得點燃了滿屋的蠟燭,將小小的竹屋照的亮如白晝,古羽拿了一張紙,畫了個五子棋的棋盤,用小竹棍兒和小石頭做子,跟靳不二下五子棋。
“這個,跟圍棋一樣。”靳不二看出來了。
“是啊,簡單的圍棋嘛。”古羽自得其樂的道:“但是我們沒有圍棋,那個好貴的,沒錢買。”
有錢也不會買那個東西。
他看過價錢的,一個普通的紅木棋盤,兩缸子黑白棋子,都是很普通的那種,就要價一百多兩銀子。
稍微好一點的,就敢要二百兩。
他是錢多燒得慌,才會買那個東西。
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單純的娛樂,哪兒需要投入那麼大,他的這個五子棋也不錯呀。
靳不二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喜歡嗎?”
“喜歡什麼?”莫名其妙的,他喜歡什麼啊?
“喜歡圍棋。”他記得好像看過不少人,都是坐在那裡下棋,說什麼琴棋書畫詩酒花,對應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不喜歡。”古羽乾脆的搖頭:“我就是下著玩兒的,該你走了。”
倆人就這麼玩五子棋玩了半宿,然後外頭有人放鞭炮了,他們就跟著放了,最後就是祭祖,古羽沒有祖先,只有師父的靈位,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將師父說成了父親,一個師姑的靈位,他說成了母親,其他的就不記得了。
靳不二是真的不記得了,於是他跟著古羽一起上了香,磕了頭,就去準備年夜飯了。
年夜飯都是現成的,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餃子下鍋一煮,還好,沒有煮破的,鍋裡還要留下兩個餃子壓鍋。
然後擺上了桌子,古羽倒了米酒:“來來來,我們也過年了,這是我們認識的第一年,好歹相逢即是有緣,我們幹一個。”
“好。”靳不二端起碗,就幹了,他是真的幹了。
古羽也幹了,但是他喝完就趕緊夾菜:“吃點東西,不然光是喝酒,容易醉,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