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很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一天之內從皇帝變成一個普通人。
明瓷對她這一番行為怒極反笑,道:「你這是做什麼?」
她是認為自己會對那個叫蕭梓的宮女做什麼是嗎?說什麼羞辱,她才沒有這樣想。
燕明琅對她的怒氣不以為意,漠然道:「怕阿梓冒犯到你罷了。」
蕭梓站在燕明琅身後低著頭,聽了這話心中越發欣喜。
明瓷不想看見那個礙眼的宮女,轉身便要走,卻又道:「你最好現在跟我走,否則我可不知道我會不會治你身邊那個宮女的冒犯之罪。」
燕明琅聞言眉間有些鬱色,但是她還是讓蕭梓先回去,自己往明瓷走的方向去了。
☆、不一樣了
燕明琅跟在明瓷身後走著,可是誰知道身旁的宮牆的顏色都漸漸從朱紅色變成了黯淡的紅色後,一直在她身前的人居然還是一言不發。
她瞧瞧前頭的那人,又低下頭抿了抿嘴巴。這人又發什麼脾氣呢?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要生氣的人也應該是她吧?
誰知道沒走幾步,她就撞上了前頭的人。她捂住撞疼的鼻樑抬頭一看,便看見明瓷看著她,原來這人居然已經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不繼續走了?這月亮可才剛剛爬起來呢。」燕明琅揉了揉鼻樑,一臉嘲諷。
原來天色竟然已經黑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走了多久。
明瓷定定地看著她,心中情緒翻湧,她是怕自己把不好的情緒發洩到明琅身上,這才走了這麼久,這人就一定要這幅模樣麼?
她想起之前和燕明琅相處的情景,心裡突然湧出一股澀意。
「你就沒有其他話想要問我的?」明瓷轉而問她。
燕明琅聽了這話一滯,眼簾顫了顫,半響她冷笑道:「有什麼好問的,尉遲將軍把事情都說得很清楚了。」
「你就不想再聽聽我的解釋嗎?」明瓷聲音有些暗暗的期待。
燕明琅卻不想跟她說這事情,已經成定局的事情,就算再有什麼原因,那也跟她無關了。
她現下就想趕快舉辦傳位大典,把皇位傳給這人以後就收拾包裹離開皇宮,一點也不想再和這人有什麼多餘的牽連。
明瓷見她沉默的樣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腳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走到燕明琅身邊,可是她到底是壓住了這股衝動。
明琅不想知道也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而且現在這情況也是自己造成的,從她沒有阻止尉遲將軍宣讀遺召時,她就該明白,她們兩個人是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那般和諧相處的樣子了。
「這段時間宮裡有些動盪,你不要隨意走動。」半響,明瓷垂下眸子說出了這句話。
「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燕明琅冷笑,「畢竟傳位大典還少不了我,不是麼!」
明瓷聽了這話皺起了眉,她不是這個意思。
燕明琅說完就想走,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問道:「對了,我這段時間住哪?」
這話一出口讓明瓷更是愣住了,她緩緩地將目光移到燕明琅身上,突然覺得自己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控制不住了,疾步上前抵住了燕明琅。
燕明琅猝不及防地被她給圍在了宮牆和她的手臂間,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問她這是做什麼。然而一抬頭便看見明瓷飽含怒氣的眼睛,她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手上動了動想要推開明瓷。
明瓷卻一把扣住她的手,逼近她問道:「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這麼生疏,客套
燕明琅垂眸,那她要怎麼和這人說話?
明瓷見她又不說話,剛剛一瞬間的怒火呲的一聲熄滅了,心中十分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