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這一切,但離淵總能感覺出一絲不和諧。
對方值得更好的一切。
然而這樣下去,對方卻必死無疑了。
在這種悲觀的感受之中,離淵忽然感到一種熟悉的威壓。一感到這種威壓,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血都要冷了。
這和前世殺死他的大能的威壓,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的仇人,今生……會是什麼樣?
☆、白山
這種威壓就算再過一百年離淵也不會忘記。在幻夢中,當自己被對方殺死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想過還能重來!對方的的確確是曾經讓他感覺過死亡的人。
此時再次感受到這種威壓,離淵側過身,把白小少爺擋在自己身後。曾經在幻夢中死亡的恐懼無法消退,他的眼睛很快紅了一片,卻得強行壓抑著自己的反應。
他心中有種預感,還要和人確認:“紅綃,葛昶,這到底是……”
“是白山老爺子。”葛昶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別誤會,他不是公子的長輩。”
“尊者見過他。”紅綃補充道,“是白府的管家。”
白山!離淵想起來了,當他當初去白府做客的時候,曾經和對方有過一面之緣。難道說,在幻夢中輕易殺死自己的人就是他?
想到這裡,離淵背後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對方在白府的時候就對他有殺意,那他難道還能活到現在麼?
這樣想來,耿星河那個時候讓他離開,難道是真心實意的麼?
但無論如何,既然已經在這裡,已經沒有退縮的理由。他現在境界已然不同,再遇見對方也絕對不會被輕易殺死。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白小少爺的傷勢。
如果對方真的是白府的管家,那他一定會有醫治白小少爺的辦法!
雲中緩緩落下一個人影,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乘著雲落到地上,合掌向白樂天施禮:“白少爺,老夫似乎來晚了。”
紅綃和葛昶同時對他回了禮,白樂天輕輕笑了笑:“幸好還不算太晚。”
“您不在意這具肉身,但也不可過於隨意。女媧娘娘造的肉身,也並不是用來隨意糟蹋的。還望少爺把這些話記在心中。”
白山說完,從袖子裡取出藥丸遞給紅綃。紅綃連忙取水,藥丸和著水給小少爺服下。
白樂天服了藥,臉上立即有了血色,看上去有生氣多了。離淵心下微寬,抬頭道謝:“多謝您來……”
他的話沒說完,就感到一陣勁風襲來,連忙豎起結界。結界和勁風撞在一起,兩相抵消,離淵靈力一震。
白山悠然揮了一袖子,言語中傲然:“老夫倒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無關緊要的修士也能對我白府指指點點了。”
離淵爭道:“您或許不知道,但吾可並非什麼無關緊要的修士,吾……”
白山又是一袖子揮來,根本不聽他解釋:“你並非姓白,又不是我白府下人,甚至連香山界人士都不是!”
離淵不得已只好不停地用結界擋住,但是這樣壓力頗大,對方的每一袖子都像是一座山壓了下來,倒真和他的名字一樣。
離淵被他逼得說不出話,知道現在已經不能一味防禦了。這樣下去,他只怕還沒把事情說清楚,就已經被這座山壓死了。
他再次用結界擋住對方的攻擊,趁著兩相抵消對方再一次攻擊的空隙,悍然拔出了九淵劍,怒吼一聲:“聽我說!”
九淵劍劍氣霸道地撕裂了白山的袖子,毀了對方的攻擊武器。
離淵吐了口氣,以為此時便能讓對方聽話了:“白山,我並沒有敵意。”
“有沒有敵意,老朽看得出來!”白山森然道,渾身上下忽然又充滿了熟悉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