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插柳也就罷了,因為比鄰而居,得了盧國公夫人的青目,為此青雲直上,還能說是丘若蘭運氣好。
若是精心策劃,丘如意暗自搖頭,自己也在陰謀論了,盧國公府在鳳臨郡的產業也不少,丘若蘭如何知道盧國公夫人一定會住秋楓山莊?
除非她能未卜先知?丘如意暗笑自己真是魔怔了,丘若蘭是個難得一見的,卻也沒利害到那種地步吧,倒不如說她運氣好,未雨綢繆到點子上了。
此時,宋氏心裡,也正耿耿於懷沒能買下秋楓山的產業呢。
她剛去拜訪了盧國公夫人,自然是帶著寶貝女兒一同去的,別人不知盧國公夫人突然到的原因,她卻心裡門兒清,這是來相媳婦呢。
原來自那次被盧國公請去做客後,丘敬兄弟二人又陸續被請去盧國公府兩次,這兩次言談中就明顯露出結兩家之好的意思來了。
說起這事來,宋氏就後悔當日真該舍了家中一切,跟丈夫一同住到京城去,這親事上面,還是女眷之間更好說話,大老爺們不頂用,不然哪能拖到現在還沒個準信。
放眼丘氏家族的眾女孩兒,論家世論品貌才情,自然是自家女兒佔得頭籌,這國公府不與丘氏結親還罷,若是結親,除了女兒再無她人了。
哪知她這裡自信滿滿,但盧國公夫人卻只是淡淡的,雖口內說著丘氏的恩情,語氣卻未見多熱乎,看到丘玉晴,眼中也無波瀾,送的表禮也沒什麼奇特的。
這是不是說明,自家女兒沒入盧國公夫人的眼?宋氏想到這裡,腦中一緊,不由擔心起來。
雖然丘玉晴是不錯,可也是在順陽城,再多是鳳臨郡中,但京城中真正的世家小姐多的是,盧國公夫人見得多了,自然會瞧出女兒身上的不足。
宋氏心中暗恨沒早早給女兒請個教導嬤嬤的同時,又恨田氏搶先一步買下秋楓山的產業。不然,便可以和盧國公夫人作鄰居,長相往來,盧國公夫人也就能看到女兒的長處了。
宋氏急惱之間,腦中甚至大膽設想,若是盧國公夫人長住秋楓山莊,他家大公子未必不來侍親,若是丘若蘭意外入了他的眼,盧國公夫人這邊的意見倒有些不重要了。
丘玉晴也想到這裡,深怕丘若蘭近水樓臺先得月:她若是嫁入國公府,自己這一輩子怕再也嫁不到比國公府更好的門戶了,只能一輩了被丘若蘭踩在腳下了。
宋氏也是腦中一閃,似安慰女兒,也似在勸慰自己:“這絕不可能,越是深門大戶,越是在意禮義廉恥,定不許私下結情,丟了家族的臉面。即便是有了私情,最多是個妾,明媒正娶的正妻,必是三媒六書。再說了,她家現在雖有點錢,卻是上不得檯面的,若是嗣子娶個秀才之女,她家小兒子只能娶個村婦了。”
丘玉晴心下稍安,倒是正被人唸叨的丘若蘭,此時卻打一個噴嚏,對田氏惱怒道:“行了,別再說了,我就是厚著臉皮去求丘如意又如何?人家盧國公府是何等人家,說見誰是就誰,哪容人隨意夾帶個人就去見她?到時我真被攔在門外,才真是丟人現眼,女兒以後還要不要出來見人了。”
田氏含淚嘆道:“都是父母沒本事,眼見城中有點頭臉的夫人小姐都到她跟前去了,那些人哪裡及得上你一個手指,就因為你父兄沒有功名,母親孀居,不能隨意出門,竟生生埋沒了你。這才想法子,看有誰能帶你到國公夫人跟前,只要得她贊你一句,你以後的路就好走的多了。”
丘若蘭聞說,心中愈發的煩躁,就知道哭,早幹什麼去了?既然知道自己沒本事,就該早作打算,事到臨頭了,才發現無計可施,哭能解決問題?
丘若蘭不由埋怨道:“一買下莊園子,我就說早早把莊子修繕一番,秋裡好住過去。偏你們一拖再拖,到現在還不能住人,不然就憑著鄰里之情,也能和盧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