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是因為劉獻帶罪之身,差點都讓京城眾人以為劉太后又生了立劉婷為皇后的心思來了呢。
劉婷近期頻繁入宮,也看出長興帝身子羸弱,又見他不肯立後納妃,在他身上的心也就歇了,但放眼京城,卻又無一人能入她的眼。
這時又聽說安世誠要訂親了,她這裡還沒著落呢,劉婷這心裡不免生了忿恨之心,因這份忿恨倒在安世誠身上多費了些心思,倒覺得安世誠也沒那麼不堪。
再加上劉太后因為兒子屬意安世誠,不管是為她自己還是為劉氏的再次榮耀,故不曾將皇儲一事言明,卻有心引導著劉婷,讓劉婷認定安世誠極得長興帝的信任,將來必會被委以重任,爵位絕非一個國公能打發了的。
劉婷倒是知道因為自家父親派人刺傷了永平郡公,所以才有了袁老將軍的今天,也使得皇上準備重要盧國公府,以拉攏袁老將軍手中的兵權,於是愈發自封為盧國公府的大恩人。
於是劉婷便讓人在盧國公夫人跟前透了句話,劉婷也是被劉太后給寵壞了,這些年在京城裡妄自尊大,只當自己提一句,憑著太后姑姑對自己的疼愛,盧國公府就會立馬推了先前的親事,上趕著求親,哪裡想到盧國公府一向對劉家唯恐避之不及,此時又有了確定的兒媳人選,越發有了藉口婉拒。
劉婷兩次被盧國公府拒親,不由勃然大怒,深感顏面大失,她又是個跋扈的慣了的,便直接帶著人堵住了安世誠,質問拒親原因。
安世誠還沒有見過這般不守規矩的女子,不過想到憑她是否守規矩都和自己無關,也不願和她廢話,便要扭過頭離去。
劉婷見他這般,越發來了氣,徑直走到安世誠面前,說道:“你今天不給我一個理由,就休想離開這裡。”
安世誠不由皺了眉頭,但眼見四周的路被劉婷帶人給堵了,只得敷衍答道:“姻緣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為子女的,也只是尊著父母的意思罷了。既然親事不成,想來是月老沒牽線。”
劉婷今日是安心要降服安世誠的,所以雖態度蠻橫了些,卻著實是精心妝扮了一番才尋了過來的,此時見安世誠不肯正眼看自己,便氣極反笑道:“你果然是個書呆子,只是沒想到膽子竟然這般小,難道看我一眼,就吃了你不成。”
安世誠聞言不由抬頭看了劉婷一眼,這劉婷倒真是個花容月貌世間少有的美人兒,怪不得京城眾人先前都暗自猜測她會成為皇后呢。
想到這裡,安世誠心中暗自為皇上和天下人鬆一口氣,幸好劉婷沒能成為皇后,這樣輕浮沒規矩的女子要是成了一國皇后,整個大楚朝的臉面都被她給丟盡了。
當然這話安世誠是不會當著劉婷的面說的,他知道因為太后的縱容,劉氏女這幾年在京城裡頗是威風凜凜,風評亦是相當的差,可以說京城閨閣裡的風氣,幾乎都被劉氏女給帶歪了。
為了免惹事非,安世誠還是很誠懇地拱手道:“讓小姐見笑了,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劉婷倒有些愣住了,她對自己的美貌還是很有信心的,哪裡想到安世誠竟然鐵石心腸,一點都不動心,面上竟連個驚豔的表情都沒有。
這倒是更激起劉婷的好勝心來,等劉婷回過神來,安世誠早趁著她發呆的工夫,帶著僕從離去了。
盧國公夫人得知事情後,忙勸著兒子趕緊躲一躲。
安世誠不由冷笑:“我為何要怕她,難不成她真就不要臉面上門來搶人不成。”
盧國公夫人便嘆道:“我的傻兒子,如果你表現的懦弱貪圖富貴些,只怕她還真沒興趣,她是被人眾星捧月慣了的,乍見你這不假辭色的,自然覺得新鮮,只怕真就上門來鬧了,如果真鬧出什麼事來,她又得太后的寵愛,將來才不管你有沒有親事,一個旨意下來,你還能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