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夜未睡好的還有一人,那便是丘如意。
雖然她心裡對安世誠放心,但夜裡想到那個萬一,不由暗自琢磨,她到底要如何和安世誠沒完呢。
如此一想,夜裡間斷做了幾個亂七八糟的夢,不過等給於氏請安時,丘如意精神頭倒還算足,因為她堅信,如果到底如何,今天便可見分曉了。
其實於氏心裡也是有些沒底,但怕影響著女兒的心情,故不肯在女兒跟前顯露,母女二人面上倒是都是一派的輕鬆,心裡如何卻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哪知,直到正午時分,也不見秋楓山莊有動靜,倒是前去莊子檢視的安如海半路折回,帶了訊息來:秋楓山莊的母子二人一早就起程往京城去了。
於氏聞言,心中一沉:走得這樣匆忙,是不是已經表明了態度了。
倒是丘如意心裡仍平靜如初,甚至反而放下心來,見母親面色不好,忙笑勸道:“他家便是不準備認下這門親事,難不成咱們還敢打上門去,他家不是在躲著咱們家,必是國公府突生要事,所以才趕著回了京城。”(未完待續。。)
第一四七章 事有隱情
丘如海見母親面色不好,倒後悔自己行事不周,不該在沒弄清事情之前,就把訊息傳來,此時便順著妹妹的意思相勸母親道:“妹妹說的對,說不定真是國公府臨時有急事。”
事情到了這一步,於氏無計可施,也知此時著急亦於事無補,便乾脆暫時放寬心,笑道:“你兄妹的話也有些道理,或許真是母親想多了。”一面又派人往京城打探去了。
丘如海兄妹便放下心來,又另挑起歡喜來的話來說,於氏面上也越發的放鬆下來。
丘如海便放心往莊子上去了,丘如意因昨夜沒休息好,也順勢告辭回房歇息。
於氏等他兄妹二人離去後,到底還是安排了家人往京城丘榮處打探訊息,至此於氏才有心思坐下喝口茶,哪知她剛喝了一口茶水,就有下人來報:康於氏帶著兒子負荊請罪來了。
於氏嘆口氣,道:“當年是我識人不清,如今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兩家再來往還有什麼意思,讓她們母子二人回去吧。”
康於氏在門口等了半天,只等了於氏這一句話,不由驚怒交加,對著兒子拳打腳踢,直哭道:“我這是做了什麼孽,竟生下你這個孽子。”
康少立是由寡母一手帶大的,此時見母親傷心,有心勸解,偏康於氏此時正在火頭上,越勸她卻越傷心痛罵他,康少立不由垂頭喪氣地蹲在一旁嘆氣。
倒是丘家下人攆人道:“你們在我丘家門前又是大哭又是打人的,到底算什麼?我家夫人可沒有半點對不起你母子的。你們何苦在這裡咒我家主人呢。”
康於氏還想著再與於氏重修舊好,也不敢把事情鬧大做絕,便只好含悲帶憤,帶著兒子坐車回去,回到家又少不得將康少立罵了個狗血噴頭,又逼著兒子寫休書。
康少立苦著臉道:“周氏如此做事,確實罪該萬死,不是兒子不想寫休書,實在是咱們家已和丘家鬧到這般地步,便是岳父再不喜周氏。到底是他親生女兒。若真休了她去,無異於得罪了周縣丞,到時康家那起子族子未必不會藉機生事。”
康於氏聞言大泣:“我怎麼這樣命苦啊,你父親當年撇了我母子西去。我好容易將你養大成人。又給你找了門好親事。你偏自作聰明,硬是給推了去,這才給了這喪門星進門的機會……”
哪知話未說完。偏被周亞茹聽到,周亞茹冷笑:“說的好像我非要進你家的門似的,當年雖是我父親先開的口,可也沒有拿刀逼著你們,還不是你家想著攀附我家,當日聘禮過去,那逼攀附的嘴臉,我都替你們臊得慌,今天竟說這樣的話。”
康於氏被周亞茹一席話,氣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