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你我才是一家人,我豈會胳膊肘兒往外拐,反幫著她算計自己人?”
丘如意仍不語,王巧兒嘆道:“我也知道我從前的所作所為讓你冷了心,但請你相信,我此次真是一字一句都不敢有所隱藏的。”
丘如意在心裡思忖良久,方笑道:“不是我不相信嫂子說的話,而是有些疑惑,她這般就只為了羞辱我,並令你我姑嫂心中生隙,也真難為她費勁扒拉地謀劃一場,倒真是有些不符合她的性情兒。”
王巧兒不由面上一紅,解釋道:“她對盧國公府的親事志在必得,我前次在她手上吃了虧,豈有不報復回來的理,故上次她上門來時,我欲令她相信我,所以假裝和她達成盟約,這次便是她要我與你徹底鬧翻,投誠於她,但事情又不會鬧太大,不至於讓我在夫家難為。但我深知她是心狠歹毒的,這次絕不只是羞辱你這麼簡單,所以還是決定對你據實以告。”
丘如意見王巧兒神態,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嫂子實言相告,我會小心的。”
王巧兒看著丘如意帶著人走了,心裡暗歎,丘如意到底還是不肯再相信自己了,罷,罷,反正她已將話說明了,不管丘如意作何選擇,都是丘如意自己的選擇,產生的相應後果也都和她無關了。
再說丘如意腦中帶著王巧兒的話語,一言不發地登上馬車,直到出了順陽城,還是一臉地沉思。
杏兒和楚兒小心翼翼地服侍在一旁,方才王巧兒屏退眾人時,她二人生怕王巧兒不妥當,故也只退後一步,始終護在丘如意的身後,丘如意姑嫂二人談話,自然也就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最終還是楚兒壯起膽子來,問丘如意道:“也不知大少夫人的話可不可信,咱們到底要不要改道呢?”
杏兒見丘如意雖不作聲面上也無慍色,便道:“大少夫人的話哪裡信得,誰知她打什麼壞主意,她可沒少算計小姐。再說了,那丘若蘭還真是個未卜先知的人,一聽就是假的。”
楚兒小聲爭辯道:“大少夫人最近表現還不錯啊,一直在夫人跟前表現,也極力討好小姐,說不定真是改邪歸正了呢。那個丘若蘭小姐神神叨叨的,誰知道又打什麼壞主意。”
杏兒哼道:“不說丘若蘭了,只說大少夫人,說不定做那一切就是為了今天呢。”
楚兒道:“她這麼做有什麼好處,難不成她在另外一處道上安排了匪徒不成?她就是有這個心怕也沒那個本事。她若敢再算計小姐,以後丘家再無她的立足之地。若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休想活命。”
杏兒想了想,道:“你我兩個丫頭也不過是說說罷了,最終得聽小姐的。”
這時丘如意心裡也已有了決斷,笑道:“你倆個不愧是我的心腹,倒是將我心中兩下里的說話都給剖析了出來。咱們改道吧,不走往常的那條路了。”
楚兒聞言,便移到馬車門前,將丘如意的命令下達給家下眾人。
杏兒則不解道:“小姐難道真相信大少夫人的話?焉知不是她為了讓小姐改道,才故意編出來的謊言。如此一來,倒象咱們怕了丘若蘭似的。說真格的,若真鬧起來,她定不咱們的對手。”
丘如意笑道:“方才楚兒的話,很有道理,她現在不敢再算計我的,倒是丘若蘭,誰知她這次打的什麼算盤,咱們還是小心為上,今天我身上又有要事,何必和她一般見識,便是討得口頭上的便宜,也沒多大意思。況且那條路雖近,卻有些狹窄不平,還是改了的好。”
說話間,丘家馬車在岔路口改了道,杏兒楚兒二婢見丘如意仍面帶一絲沉重,便忙各自搜腸刮肚地討丘如意的笑臉。
直到丘家馬車又走了小半個時辰的路程,丘若蘭終是接到丘如意改道的訊息,她命人退下後,不由深舒了一口氣。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