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事實上正擔心著這點,喜道:「那小侄不客氣了。」順手一把扯著媚娘,笑道:「媚娘你給我坐在身旁,讓我們說說心事話兒。」
媚娘「哎喲」一聲,媚態橫生笑道:「怎麼行哪,奴家的乖女兒會怨死人呢!」話雖如此說,卻命人立即在韓柏身旁多加一張椅子,任誰都看出她對韓柏千萬個願意!
女侍穿花蝴蝶般來來去去,奉上熱酒美點,一時如入眾香之國,不知人間何世。
當桌子上名酒佳餚紛陳時,只有最俏麗的三名丫環留下來,候命一旁。
忽地管絃絲竹之音響起,一隊全女班的樂師拿著各種樂器,由側門走了入來,坐在一角細心吹奏,俏臉作出各種動人表情,仙樂飄飄,音韻悠揚,一片熱鬧。
朱元璋和韓柏看得開懷大笑,不住鼓掌叫好。
反而葉素冬懾於朱元璋之威,只是附和地表示讚賞,怎也不能像韓柏般的狂放。
媚娘半邊身挨在韓柏身上,小嘴湊在他耳旁嬌聲道:「公子真壞,剛才竟當眾捏奴家。」
韓柏心中一盪,側頭看去,見她媚眼如絲,忍不往親了她一下嘴兒。
媚娘現出顛倒迷醉的神色,身子一軟,靠在他身上,像韓柏這種豪放不凡的人物,她還是第一次遇上。
朱元璋看到了整個過程,忽然陷入了沉思裡,不知想到什麼問題。
側門再開,六名盛裝美女踏著輕快的步子、來到席前載歌載舞,演出各種曼妙無倫的舞姿,齊唱道:「休休,且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六女年不過二十,均上上之姿,艷色差可與朝霞柔柔相比,看得韓柏口涎直流,暗忖就算有刀子架在脖子上,今晚若不享受過身旁的媚娘和至少六女中的兩人,死也不肯離去。
朱元璋雖沒有韓柏般心猿奔放,亦是嘴角含笑,心情大佳。
六女唱罷,在三人叫好聲中,蝴蝶般飄入席裡,填滿了所有空位子,一時衣香鬢影,艷光漫席,嬌聲軟語裡,韓柏大暈其浪,只記得侍候自己的兩女分叫紅蝶兒和綠蝶兒,其它便半個都忘了。
眾女連連勸酒,一番調笑後。葉素冬向韓柏笑道:「公子真是女人的心肝寶貝,我們媚娘本乃秦淮數一數二的才女,在最吃香時忽然退出,搞了這艘秦淮稱冠的花舫,做起老闆娘來,這麼多年來,我還是首次見她肯給客人一親香澤呢!」
媚娘含羞道:「大人笑奴家,罰你一杯,奴家亦陪飲一杯,以謝大人多年來照拂之恩。」
朱元璋笑道:「要罰便全體受罰,飲!」
杯子交碰中,各人盡歡痛飲。
葉素冬向媚娘打了個眼色,媚娘捏了韓柏大腿一把後,才站起來,告罪退了出去。
原本隔了一個媚孃的綠蝶兒立時移坐過來,挨在韓柏身上,白他一眼輕輕道:「公子真可同時應付我們三個人嗎?媚娘是出名厲害的啊!」
另一旁的紅蝶兒掩嘴笑道:「妾身才不擔心他,只擔心自己會給他弄死呢!」
韓柏從未碰過這些專門討好男性的美女,聽著這些露骨話兒,魔性大發,左擁右抱,每人香了一口香腮後,向葉素冬嘆道:「大人說得不錯,真都是乖乖的好寶貝。」
席內這三個男人,竟數韓柏最是狂放,葉素冬固是正襟危坐,朱元璋亦只止於調笑,沒有像韓柏般的口手齊施。
葉素冬聞言笑道:「公子還未真正領教到這兩隻美蝶乖到何等程度,不過明天起床時定會一清二楚了。」
眾女紛紛嬌嗔不休。
朱元璋韓柏立時發出別有用心的鬨笑。
有哪個男人不歡喜用含有猥褻意味的雙關說話調笑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