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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似乎沉寂了,消失了,公開場合很少看到他的身影。

杜恆昌 把生命獻給大草原(6)

六中一向很“左”,填出身也講究級別,父親官兒小的不能填“革幹”出身,必須是13級以上才能算“革幹”。焦裕祿的女兒焦守鳳就曾被六中紅衛兵打了一頓。因為別人問她:你什麼出身?她說革命幹部。六中紅衛兵說:你他媽也配!你爸不就是個小縣長嗎?按照六中紅衛兵的邏輯,家裡起碼是抗戰期間參加革命的幹部才能填“革幹”。一般縣團級的幹部不許填“革幹”。

起義將領傅作義的兒子傅立也在六中捱了打。一天他在操場踢球,紅衛兵問他什麼出身?他說:“革幹。”紅衛兵馬上抽他一皮帶:你算什麼“革幹”?

他只好改嘴:舊軍人。

紅衛兵說:好,就打你箇舊軍人!

無緣無故給他抽了一頓。

杜恆昌出身“革軍”,自然而然成了紅衛兵。當時紅衛兵所向披靡,被中央譽為捉拿牛鬼蛇神的天兵天將。可杜恆昌參加紅衛兵後,表現卻相當低調,不顯山露水。六中紅衛兵到社會上抄家,打五類分子他沒有參加;六中紅衛兵抓捕痛打學校附近的流氓,他沒有參加;六中紅衛兵打砸搶中央音樂學院,他沒有參加;六中紅衛兵參與了火燒英國代辦處,他仍沒有參加。

比如他與萬明是一個班。“*”開始後,六中紅衛兵把萬明抓了起來,關在小牢房。一些學生為了表現自己“革命”,除了口頭批判辱罵萬明外,還一次一次地打他。可杜恆昌卻從沒斥責過萬明一句話,更別說碰他一下。

萬明說:在紅衛兵打人最兇的那一段,杜恆昌是少數沒訓過他、罵過他、打過他的紅衛兵。萬明感到奇怪,杜恆昌對他這個“反動學生”的罪狀知道的最多,“*”前就跟他劃清界限,彼此不來往,為何“*”中卻表現出少有的消極?

雖然“*”後杜恆昌這個校領導的紅人不再那麼風光了,靠邊站了,他並未因此而去拼命巴結迎合學校的那幾個“左派”高幹子弟。他也沒有拼命揭發校領導,來贏取“左派”頭銜。不,杜恆昌從來沒有。他變成了很不起眼的普通群眾,不出頭,不上臺,不打罵黑幫,只是默默地觀望,默默地思索。

◆曾與杜恆昌一起插隊的北京知青戰友們與杜恆昌的父母急風暴雨中,才可以看透一個人的靈魂。杜恆昌的善良本性在“*”中表露無遺。他不渴望當積極分子,沒有參與批鬥“四清”中自己整過的反動學生萬明。那時出身不好的人被統統稱為“狗崽子”。可杜恆昌的嘴中一句“狗崽子”也沒有說過。他對出身不好的人敬而遠之,卻客客氣氣。

他對任何人都不落井下石,包括萬明,包括被奪了權的黑幫校領導。

他出身革命軍人,正牌的老紅衛兵,完全有資本與那些高幹子弟一起去衝鋒陷陣,大殺大砍,可他非但沒有,還對紅衛兵的很多偏激行為看不慣。紅衛兵抄黑幫校領導王延春的家時,他特地叮囑:不要打人,要登記,有個清單。

1966年8月,紅衛兵殺向社會,一批一批地把那些所謂的流氓押到學校,剃陰陽頭,拿皮帶抽,還讓男女彼此親嘴——你們既然是流氓,就流氓一下嘛!不親就打,親也打。

萬明看見了這種情景,氣得大罵:“什麼紅衛兵,流氓!”

為此,萬明被六中紅衛兵視為眼中釘,把他抓起來後打個皮開肉綻。因為萬明是全校人人喊打的“反動學生”,一時間在六中,對萬明的態度成為檢驗你真革命,假革命的試金石。可杜恆昌卻對萬明一聲不吭,連張大字報也沒寫過。如果想表現的話,他整萬明是很方便的。他是萬明的團支書,對萬明的“反動罪行”瞭如指掌,當萬明遭到全校紅衛兵萬炮齊轟時,他完全可以隨大流,揭露幾條萬明的罪狀,可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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