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冽沉寂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漆黑無比,俊美的面容揚起一抹笑,看似溫柔卻泛著深冷的寒意的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晁潛。
那一眼,讓原本就忐忑不安的晁潛如墜冰窖,從心底直泛起一股徹骨的寒意,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被徹底的泯滅了!
晁墨天完美的下巴抵著葉寶寶的額頭,輕柔的說道:“寶寶不哭,告訴天天,他們是誰?天天幫你教訓他們好不好?”
葉寶寶抬起頭,充滿水霧般朦朧的眼睛水靈靈的望著晁墨天,嘴嘟嘟的說:“真的?那我不哭了,天天要幫我好好的教訓他們!”
晁墨天伸手用自己的袖子在葉寶寶臉上擦拭幾遍,直到淚水都擦乾了,小臉雖然看起來腫腫的,但是說不哭,就真的沒再掉眼淚了!
抵著小孩秀挺的鼻尖,晁墨天輕輕的笑出聲:“寶寶,天天什麼時候騙過你了,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那現在告訴天天,欺負你的人都有誰?”
不知道為什麼,晁潛總覺得那一聲輕笑包含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鐵血無情。
“就是昕叔叔啊!”葉寶寶毫不猶豫且理所當然的供出昕軒語。
晁墨天眼眸一抬,輕輕的撇了一眼臉色異常蒼白的晁潛,原以為寶寶說的第一個會是他,倒是沒想到還蹦出個昕叔叔,不過那又有何關係,凡是敢欺負他的寶貝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葉寶寶沒注意到晁墨天表情的變化,繼續傾訴:“昕叔叔他竟然趕我走,還說小孩子不能看,為什麼他要這麼說,我都已經是大人了,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不就是滾床單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天天都滾啊,為什麼就不能看……”
眼見葉寶寶越說越沒邊,晁墨天不著痕跡的皺起眉。
不遠處的晁潛也是略微錯愕,原先他也以為葉寶寶會說他逼他吞下藥丸的事,這一連串抱怨的話真是預料之外。不過他倒是知道葉寶寶說的是什麼,皺了下眉,或許事情還有轉機也說不定……
晁墨天無聲的勾起唇,將晁潛此刻的表情都收在眼底,斂了斂眉,目光即專注又溫柔的注視著小孩氣鼓鼓的小臉。
葉寶寶繼續說:“本來嘛,人家又沒有要光明正大的偷看,我只不過是戳了一個小洞偷偷的而已。可是昕叔叔真是太小氣了,讓我看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而且明明當時他還在床上的,可是突然就出現在我面前,還不准我繼續看,然後就把我趕走了!”
說完,葉寶寶抬起頭定睛睛的看著晁墨天,小模樣像是在說:天天你說對不對,昕叔叔真的很小氣!
晁墨天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勾了勾唇道:“寶寶可知道那位昕叔叔和你口中的小蘭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啦,不就是滾床單嘛!”葉寶寶亮了亮眼,不過下一刻他就困惑起來了。
晁墨天笑著問:“怎麼了?”
“不過他們都好奇怪哦,小蘭脫光光衣服很正常啊,但是昕叔叔為什麼也要脫衣服?而且還在小蘭身上動來動去的?”葉寶寶誠實的說出讓自己疑惑的地方。
為什麼竹蘭赤裸就很正常,晁潛不知道,但是晁墨天卻知道,他是拿自己和他們兩人比,因為小孩自己平時睡覺都是沒穿衣服的,而他每次都穿著一件單衣睡覺,所以在小孩的眼裡,他口中
的那位昕叔叔赤裸就奇怪了,跟他印象中的滾床單有點不一樣。
葉寶寶突然在晁墨天耳朵大聲的說道:“天天,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寶寶啊,你想讓天天變成聾子嗎?”
葉寶寶以為晁墨天沒在聽他說話,實際上,就算晁墨天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心神更多的是放在小孩的身上,時刻的關注著小孩的一舉一動,看他小臉氣沖沖的,就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葉寶寶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