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問的,但是今天比較例外,因為那個怪老頭又來了,要是輸了不認賬,到時候恐怕有損賭坊的聲譽,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晁墨天輕描淡寫的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和其他人!”
晁墨天的氣場非常的強大,中年男子只被他看了這麼一眼,背後就一片冷汗,這下子一刻猶豫也沒有就直接將他們領到正在廂房等人的怪老頭那裡。
剛推開廂房的門,一股濃重的酒氣就撲鼻而來,一個樣子看起來喝得醉醺醺人怪老頭躺在賭桌上,手上拎著一隻葫蘆型的酒壺。
中年男子嘴角抽了幾下,朝少年他們賠笑幾聲,然後走過去把他叫醒,“無名老,快起來,有人來陪你賭了!”
之所以叫無名老,是因為中年男子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總說自己是無名人氏,所以久而久之所有人就都這麼叫他。
最後那句話彷彿給無名老打了興奮劑似的,原本看起來一臉醉意的他猛地睜開眼,雙眼散發著灼熱的光芒,目光直接越過中年男子,落在少年幾人身上。
不知是否錯覺,無名老在看到老者和晁墨天時,不易察覺的皺了下眉,不過等他視線落在少年身上時,和少年一樣,像兩隻燈泡叮的一下就亮了起來,一下子推開中年男子,跑到少年的面前。
其實是一米遠,因為中間擋了個晁墨天。
無名老彷彿沒看到晁墨天似的,直接對少年說道:“小娃娃,你長得真可愛,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徒弟,我可以教你做很多好玩的東西!”
此話一出,整廂房的黑線!
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誘拐小孩,不僅是中年男子,連青年和老者也是,竟然連晁墨天的寶貝也敢搶,佩服啊!
少年揪了揪表情看起來斂得似一泓深沉黑潭的晁墨天,兩片如排扇一樣濃密捲曲的睫毛向上抬起,黑色的眼珠子看向晁墨天,露出一個炫目的笑容:“天天,又來一個糟老頭了!”
無名老下意識的往老者看去,似乎知道少年口中的糟老頭包括他一樣,把老者氣得吹鬍子瞪眼,轉眼他又笑嘻嘻的對少年說,臉皮彷彿厚得都能刷下一層灰。
“糟老頭也沒關係,小娃娃有沒有興趣跟著我,保證讓你不愁吃穿,如何?”
少年還沒回答,中年男子就說:“你連自身都難保還想再養一個?別忘了你還欠我們賭坊的錢。
“明天就有錢還了。”無名老轉過頭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然後再轉回去的時候,像變臉似的又恢復了。
中年男子被他這麼一說,倒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因為無名老的確是總能在第二天變出一大堆錢來還,賭坊不是沒懷疑過他的來歷,但是他就像憑空出現,賭坊根本就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後來才放棄了!
少年想了一下,問:“你會玩骰子嗎?”
“會,當然會,老夫最拿手的就是骰子!”無名老立刻肯定的點點頭,表情雖然有些嘻皮笑臉,但是感覺卻讓人以為他說的是真的。
中年男子目光怪異的在無名老身上轉了幾轉,他在賭坊呆了十幾年,無名老是從兩年前就開始經常出沒賭坊的,對他在賭坊的一切事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兩年來,他從來沒見過無名老玩過骰子,倒是其他的賭博型別,他樣樣均沾,可是從頭輸到尾,他就沒見他贏過一回,哪次來不是輸個幾千幾萬兩的,說他精通骰子術,這話要說出去準沒人會信,如果是精通骰子術的人,不可能其他的就爛得那麼徹底,賭坊骰子的型別並不只是這一種。
所以根據以上所得結果,中年男子猜測無名老只是在討少年的歡心,目的自然就是想收少年為徒這件事。
少年笑眯眯的雙眼像星空上淺淺的彎彎的月牙兒,“真的嗎?那你跟我們賭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