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吾惜汝。”
一向從容淡定的宮容愣愣的跪在她的面前,悲愴痛呼:“紅綃,你教宮容情何以堪啊!”
裴羽在聽著這聲“紅綃”以後,虎目暗波洶湧,薄唇微勾。
……宮容啊宮容,紅綃才是你的軟肋!
……宮容啊宮容,你早就知道央姬是誰了吧,這些年來,殺你越來越難了,但是我有央姬啊,哈哈,哈哈!
“宮容此生,只有央姬一人。央姬此生,只能伺候宮容一人。傻孩子,宮容從無虛言。”
宮容把她的傷腿抱到膝蓋上,俯臉下來,薄唇張開,覆上兩個毒蛇齒印,用力的吸吮起來!
昏迷之際,她悲呼:“不!不!宮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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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醒來的時候,是在營帳,微弱的燭火跳躍。
初紫趕緊過來,端來一杯熱水,“央姐口乾了吧,趕緊喝下。”
初紫的杏眸亮燦燦的,激動的說道:“還是央姐有本事,那個閹人這次應當是醒不過來了!呶,這是裴將差人送的,說是若那個閹人醒了,就用這個法子。”
央姬順著她的意飲下一杯,如此才發出聲音,由著初紫扶著靠在榻上。
接信箋的手都在哆嗦,似是囈語:“千歲他醒不過來了嗎?”
初紫得意:“怕是醒不過來了,他吸完你的毒,臉上紅紫一片,我幾番打聽都是昏迷不醒。央姐的美人計當真好使,他為了央姐可當真是連命都不要了,央姐既與他同床共枕了些時日,他是不是也這般憐惜央姐?”
初紫話裡顯然有話。這分明就是在試探她!
央姬念頭飛轉,初紫為何要試探她?
定是裴羽授意,怕她為情所困誤了報仇大業!
央姬捏著手中的信箋,裴羽從不做多此一舉的事,也就是說……
心下鎮定了幾分,央姬半闔著眸子,虛弱道:“初紫,我身子乏的很,你開啟念給我聽。千歲死了最好,沒死的話,可不能耽擱了羽哥哥的計劃!”
初紫依然繼續試探:“其實初紫倒覺得那個閹人是個情深的,央姐這心腸還真是冷!”
央姬一手擲杯,勉力拔高嗓音:“給本小姐跪下!”
央姬眸中瘴氣騰騰,初紫迫於威壓,撲通一聲跪下。
央姬道:“你忘了本小姐是誰的女兒嗎?家父、兩位兄長還有陸家滿門,都喪於閹人之手,本小姐不得與羽哥哥雙宿雙棲,做了這最低賤的姬女,本小姐在姬門忍辱三年,為的是什麼?”
央姬喘了一口氣,繼續道:“哼,本小姐就是喝著閹人的血嚼著閹人的肉都不解恨,你倒好,這般三番兩次的為閹人講話,難不成你被他這張貌比婦人的臉皮給迷住了?”
這話明顯很重,初紫趕緊解釋:“央姐冤枉初紫了,女子外向,初紫也是怕……”
“怕什麼?”她逼問。
“怕……”初紫心一橫,“怕央姬迷上閹人忘了滅門之仇了!”
央姬未再追究,“以後再說這種糊塗話,本小姐可不容你伺候!行了,念念羽哥哥說什麼……”
“明晚子時,西林,殺千歲。”初紫念道。
“甚好。”央姬一語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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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紫伺候央姬用了湯藥,穿好衣裳,裹上大氅。
央姬冷淡道:“本小姐去瞧瞧他死了沒,你且在這待著。”
初紫因著被訓,諾諾稱是。
還未等央姬出門,一個黑袍男子徑自直闖。
守在營帳外的婢女道:“君公子,千歲有令,公子不得踏入。公子請回。”
君公子厲聲冷哼:“本公子也是你們能攔得住的?哼,有本事讓海棠跟本公子說,你們,本公子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