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視線僅僅在對方臉上滑過,甚至沒有看清對方是笑是哭,姬振羽就急切的往裡頭看。
他看見了一襲紅裳。
紅裳巍然不動。
自己皇兄是什麼意思,似乎再明顯不過了。
姬振羽在一瞬間抓緊了韁繩,而後緩緩放開。他輕輕夾了馬腹。
身下的駿馬打了一個響鼻,漸漸慢了下來。
馬車卻並不停。驅車人穩穩的鞭打拉車的駿馬,催促著車子向前。
繪著羽國標誌的車廂擦著姬振羽的身子過,距離最近的時候,只有兩指並排的寬度。
觸手可及。
姬振羽垂下了頭,他沒有再看馬車,而是伸手輕撫坐下的馬。
馬是汗血寶馬,日行千里,汗出如血。
姬振羽摸到了滿手的黏膩。他沒有停下,只繼續撫摸梳理著馬頸上的鬢毛。
被弄得舒服了,姬振羽坐下的馬連打了幾個響鼻,四蹄更是不時踏地,嗒嗒作響。
聽著那彷彿踏進心裡的聲音,姬振羽看了看右手。撫摸得久了,那右手的指縫間也就染了些血色,隱隱綽綽的,透著一股沉冷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