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沒空,悅悅寶貝就一個人來,保證不會迷路。
來幹嘛?當然是來培養師徒之情。
我和悅悅寶貝的師徒之情是這樣煉成的。
夜晚,在城郊的一片荒野上,有著兩道身影。
“悅悅寶貝,我們休息一下吧,師傅我真的不行了。”我開始撒嬌。
黑衣少年沒有出聲,只是將手中的劍對著地面,手一抖,挑起一把落劍。
據說悅悅寶貝也曾經是個人見人愛的孩子,但自從滅門慘劇之後便不愛說話了,對我也是一樣,這樣的少年放在現代只會更招人愛,因為這叫——超酷!
我明白,這個動作代表了兩個字——閉嘴!也代表了四個字——再來一次!
我拿起了劍,撇了撇嘴,接受新一輪的摧殘。這腰背、這腿腳,明天肯定是要痛的。
我能應付美人師傅,卻應付不了親親徒兒。
我知道很多人都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樣一個極品師祖,師祖真的也是個極品,有這樣一個極品師傅,還有這樣一個極品徒弟,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他們那裡知道我的苦處。
有一個總拿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你的師祖會讓你覺得幸福嗎?有一個總把你遺忘在深山老林的師傅會讓你覺得幸福嗎?有一個管教你比師傅還嚴格的徒弟會讓你覺得幸福嗎?
可是,我承認,我的武功終於略有所成,悅悅寶貝的功勞不比美人師傅小。貌似我自己的功勞最小。
但我還是想看他笑,他笑的時候臉上有兩個酒窩,像極了古天樂。然後,你會想起,他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小姐!您還不起身”翠微對我也越來越不客氣了。
“嗯,我不想動。”我已經以此為由逃脫了一天的課。
“小姐!您忘了,今天要給大少爺接風洗塵,大夫人說了,誰都不許缺。”
是了,我忘了,宋府的大少爺,也就是我的大哥,昨個兒剛回來。
宋書語,男,十九歲(天寶三十年),禮部尚書宋逸的長子,嫡出。和二少爺宋書言一起在開明書院讀書,平時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這次是為了準備下個月的科舉考試,而提前回家,這裡的科舉就和我們的高考一樣,也是在七月。
因為長年在外,我與書語接觸不多,但他既是嫡出長子,又是父親大人最看重的兒子,外面都說宋府要出兩個狀元了。我目前的小人身份是惹不起的。
我趕緊起身,換上我的“如花”妝簡單版,出去了。
一進屋,就看見一個半生半熟的身影和一個完全陌生的身影。
半生半熟的正是我的大哥宋書語,那張臉和父親大人有七、八分相像,那莊重肅穆的神情到是絲毫不差,看起來到老了幾歲。
那個陌生的也是個男子,也就二十上下,面貌俊雅,雖說美不過美人師傅,帥不過悅悅寶貝,但斯文清秀,嘴角老泛著一絲微笑,怎麼看怎麼舒服。
大哥他們已經見過父親大人和幾位夫人,只單獨給我們姐妹幾個做了介紹。他叫周瑜,今年二十歲,凌國永州人士,家中乃是當地鉅富,卻只生得他這一個兒子。也在開明書院寄讀,因而和宋府兩位少爺成了好友。此次也是要參加科舉,大哥就邀他到宋府留宿。
我聽到他的名字竟和三國裡的周都督一樣,就忍不住笑了,卻被書秀聽到。
“二姐笑什麼呢?說出來讓咱們大夥兒一起笑笑。”這小丫頭也學聰明瞭,凡有外人在時,定喚我“二姐”,只是有點咬牙切齒。
眾人都看向我,包括他。我有些尷尬,只能支支吾吾地說:“周公子的名諱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相同,所以……”我也說不清了。
“二姐的朋友是什麼人啊,能和周大哥相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