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堆鏽跡斑斑的鐵柵欄,右邊則站著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
我了個草的。還是得跑啊。剛邁腿就聽棺材裡傳來一聲咳嗽聲,接著文山微微嘆了口氣道:“你不是想知道劍途是誰嗎,今天給你開個眼。”說罷他從棺材裡爬了出來,接著將兩萬塊錢塞到我懷裡道:“你身上有人氣,別靠近這裡。”
等我退出屋子裡文山從棺材裡取出一面長滿青苔的銅鑼,一下下敲擊著,片刻之後只聽嘩啦一聲響動,屋子裡那具青面獠牙的惡鬼邁動雙腿,朝棺材走去。
我這才看清楚所謂的惡鬼其實是一具鎧甲,不知是哪個朝代的,但是一副重甲,頭部盔甲連著一副鬼臉,暗金色的鬼臉在暗紅色的燈光照耀下透出一層詭異的紅色油光,然而等盔甲靠近棺材時我發現鬼臉面罩的雙眼位置後真有一對人的眼睛忽閃忽閃。
文山走到棺材錢拍了拍木邊,只見盔甲對著那條白狗緩緩彎下腰,盔甲關節摩擦時發出刺耳的“咔咔聲響”,我還以為他要吃了那條白狗,因為一地的狗骨頭。
這時文山快步走出屋子對我道:“這就是鬥狗界人人都在尋找的劍途,可惜啊,沒幾個人知道它根本就不是人。”話音未落只見劍途對準白狗腦袋緩緩吐出口淡綠色的氣體,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那股氣體看的十分清楚。
這是屍氣,由此可知盔甲內確實藏著一具死屍,而非盔甲附了魂魄。
白狗被迎頭噴了一口屍氣,沒有任何異狀出現,反而揚起頭精神百倍的看著“劍途”,接著我看到一幕令人渾身汗毛凜凜的現象。
劍途抬起套著盔甲的雙手,只見五根手指上全是墨黑色,狹長彎曲的尖利指甲,而露出手指顏色雖然只能看出是燈光對映的暗紅,但指頭又粗又大,上面佈滿了皺皮,一層一層,看的是清清楚楚。
劍途對著自己雙手噴出一口更為濃烈的屍氣,之後再狗的身體來回摩挲,就像主人在愛撫自己的寵物犬,而位元似乎也很享受,這一狗一屍無比和諧的呈現在我的眼前,那詭譎誇張的一幕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難怪白狗如此無敵,它身體滿是屍毒,而狗的鼻子本來就靈敏,普通的鬥狗聞到這股味道已經嚇得屁滾尿流,如何與之對陣?
所以不是白狗有多厲害,而是它身體的屍毒就像一副隱形的盔甲將它完全保護其中。
當然在承受盔甲保護的同時,這隻狗必須能承受屍毒對身體的侵襲,而地下遍佈的屍骨十有**就是無法承受屍毒後的結果。
這便是“劍途的養狗之道”,而這具詭異的殭屍在“養狗”之後便緩緩退回屋子右側角落一動不動了。
文山笑道:“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
“其實你不應該知道的。”一句話氣氛頓時又變的緊張起來。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緊張,文山主動擺了擺手道:“你放心吧,廖叔不會同意我殺人的。”
“廖叔”,我喊了近二十年的一個稱呼,如今從他嘴裡喊出時我不由得頗為感慨道:“你替廖先生養狗,目的何在呢?難道就是為了鬥狗賺錢?”
“是啊,不是我吹牛,這世上如果我說自己養狗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
“這點我絕對相信,但我還是不明白,以廖先生的身份地位,難道鬥狗對他而言真就這麼重要?”
“之前或許不重要,但最近這段時間就變的非常重要,因為劍途養出的無敵狗居然輸給了一個神秘的鬥狗客,這個人養了一條狼狗,百戰百勝啊,從北面一路過來,沒人能贏他,就算我和廖先生合作也輸了一陣。”
“是嗎,世上還有狗能鬥過這種屍毒狗?”
“沒錯,這條狗根本不怕屍毒,而且最邪門的是這條狗只有三條腿。”聽了文山這句話我差點沒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