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風水並不是多難的事情,像我這樣學習成績一塌糊塗的人,學起風水也沒覺得有多大難度,看文山的模樣也不像是個傻瓜,於是我道:“你別灰心,廖先生肯定有他的打算,玄門方術不能急於求成,一步一步走才更踏實。”
“我看咱兩年紀差不多,你都能和鎖龍門的人過招了,我卻只能養狗,真沒意思。”他嘆了口氣。
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和他耽擱時間,問道:“你們是當地人嗎?我聽口音不對。”
“我們是從靈泉市過來的,廖叔喜歡鬥狗,而江浙一帶是鬥狗業最繁榮的區域,所以今年上半年我們乾脆就在這兒定居了。”
“這一路還帶著劍途?你們真是不怕麻煩。”
“人做兩件事是最認真的,第一個是對付自己的仇人,第二就是玩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文山笑呵呵的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不是暗有所指?難道他知道我接近廖青的目的了?有了這個念頭我不免暗中緊張,但是觀察文山腦袋上的頭髮,沒有絲毫變化,至少沒有表現出憤怒、緊張的狀態。
估計只是他隨口一說,我又道:“看廖先生那氣度就是一方高人的形象,你們一定賺了很多錢吧。”
“你在開玩笑?廖叔視金錢如糞土啊,他要是想賺錢,多少錢也能賺到,但這種人間俗事他是不屑一顧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人活在世上總是要吃飯喝水的,這都要挑費,總不成全靠鬥狗來吧?”
“不知道,廖叔從來不給人看風水,鬥狗那些錢說實話不夠維持這裡租金的,但財物都是廖叔自己打理,我沒機會操那個心。”
“我這種俗人只能問這種俗氣的問題。”我笑道。
“別這麼說,你能對付鎖龍門的人那就絕對不是一般人,我簡直太佩服你了。”文山說這句話時滿臉的羨慕。
眼看這哥們除了養狗啥都不知道,也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於是我起身告辭,返回林宅,畢竟這事兒還不能說是完全結束,誰知道廖青那道符管不管用。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因為回去後駐留現場的工作人員就告訴我不斷看到有要飯的人在林宅附近出沒,我擔心這些人又佈設暗局,於是繞著四周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動,當晚不敢大意,我也沒睡覺就坐在最高一層的房間裡,也沒開燈,暗中觀察周圍的動靜。
到了夜裡大概一點多鐘,我實在困的不行,已經在打盹狀態中,忽然靜謐的夜空裡傳來一陣夜梟啼鳴,一個激靈我趕緊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鳥叫在哪兒都不奇怪,但是跑江湖的人都知道夜梟啼鳴也就是江湖人聯絡的暗語,根據聲音長短不同,表達不同的切口,意思。
所以應該是正主兒到了。
果不其然,只見路燈照耀下的村中道路上三個乞丐以品字形的順序朝別墅區走來,藉著燈光能看見三人面相醜陋兇惡,腦袋上分別繫著一條三色頭巾,雖然頭巾顯得特別骯髒,但還是能看出白黃黑的顏色。
這是鎖龍門人特有的標記,分別代表天、地、陰間三道,這三人走到倒塌的圍牆邊取出一根紫竹棍插在碎裂的牆壁上。
這幫孫子還沒完沒了了,真不行我就報警抓他們,想到這兒我怒氣衝衝的下了樓朝他們走去。
然而奇怪的是這三人看到我並沒有任何異常的動作,而是齊齊鞠了一躬,接著中間那人從懷裡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金錠走到我面前大約兩米處放在地下後退回原位。
我徹底弄懵了,這在風水行當裡叫“有金不換”,相當於是兩方軍隊打仗,其中一方掛白旗的意思。
風水行當其實是一個特別容易出矛盾的地方,最常見的糾紛就是兩個風水師選了同一塊地兒,那麼這塊地的歸屬就得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