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部分都不見了,露出的頰骨佈滿了紅色的鮮血,而右邊臉上也佈滿了鮮血,這就是“赤面”由來。
而他身著一套連體的黑色緊身衣,衣服上遍佈小口袋,口袋裡插著許多工具,此刻無論是身上衣物還是那些工具都沾滿了血液。
他口齒不清的道:“墳墓裡面有鐵爪子,我們、我們全著了道,棺材蓋子開啟後見綠光,胖三被拽進去,趙迷財被毒煙悶在了洞子裡,我的臉、我的臉……”說到這他連連喘氣,面頰上的窟窿血液混合著口水大股流淌而出,其狀慘不忍睹。
忽然他背後綠光一閃,一隻雙眼冒著綠光的小耗子竄上了他的肩頭。
這耗子和常見的耗子不同,因為它毛色是純黑的,如果不是點著手電,就不可能發現它。
這人並不知道耗子上身,他斷斷續續道:“我被那東西舔了一口,我看見它的樣子了,那是個……”還沒說出口,耗子猶如閃電一般從他面頰上的破洞鑽進了他的嘴裡,這人就就像捱了一記強心針,猛地坐直身體,張嘴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透過他的嘴巴清楚看到黑毛耗子死死咬住他舌頭根子不鬆口。
舌頭是人體神經分佈最密集的區域,他頓時就說不出話,大股血液冒出灌入他的喉嚨、氣管中,這人鼻子都泛出了血泡。雖然吳彪攥住了耗子露在外的尾巴,但它死死咬著舌頭也不能強行拽出,手忙腳亂一會兒,這人瞪著眼、長著大嘴沒了呼吸。
耗子死命刨動前爪,似乎想從他喉嚨爬入體內,吳彪撿起一根小樹枝,正要撇開它的嘴巴,耗子忽然鬆了口,被拽出後它轉身朝自己尾巴上狠狠咬了一口,將自己細長的尾巴齊根咬斷。
落地之後耗子發出兩聲刺耳的尖叫,轉身逃入了黑暗中,吳彪手上的老鼠尾巴兀自抖動了很長時間。
陰雲密佈的夜空中終於露出半拉月亮,黢黑的山林多了一絲冷冷的光芒,山風吹來,帶著一股濃烈的土腥氣。
廖叔道:“鐵爪子就是殭屍的手抓,如果真遇到殭屍,他臉上的血肉也是殭屍舔沒的,今晚絕不可入山,等太陽出來再說。”說罷帶著我們下山去了他的老宅。
“屍體怎麼辦?”吳彪道。
“一切等天亮了再說。”
回去後廖叔點了兩支香,一枝插在門外土地上,一枝插在堂屋正中,吳彪道:“廖先生,這是啥意思?”
“我得知道有沒有東西跟著咱們回來。”
夜空中青煙扭曲著向上嫋嫋升起,我道:“這有何玄機?”
“煙隨氣動,所以極不規則,但這是貢香,鬼魂最喜貢香,必定會尋香而立,雖然我們肉眼無法看到鬼魂之體,但這東西其實有形存在,當鬼魂立於貢香之上,青煙就會被無形介質罩住,不受氣流影響的筆直向上。”
說罷廖叔皺眉仔細想了想道:“我很不理解,青龍山山勢低迷,龍脈不興,山中又無明顯水道砂穴,這種地方根本就不適合建造墓穴,盜墓賊挖出的究竟是誰人墳墓呢?”
吳彪道:“說起盜墓賊我就想起了柳青山,這小子交代的上家也就是僱兇殺死洛奇他爺爺的人你們猜這人和洛奇是啥關係?”
“難道是親戚關係?”我道。
“洛海潮一共有兩個兒子,老大是義子,老二是他親生的……”
“我的天,難不成是這個義子害死了養父?這小子心也太毒了。”我氣憤的道。
“洛海潮收的義子便是洛奇的父親,他在一次考古過程中被意外落下的斷龍石砸死了,所以洛奇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爺爺過,暗中僱傭柳家山殺死洛海潮的是他親生兒子,也就是老二。”
聽了這話廖叔和我都愣住了。
吳彪微微搖頭道:“說實話辦案這麼多年,喪心病狂的兇手我也見過幾個,但能做到僱兇殺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