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謂的來歷。因為他的年紀顯然還不足以到爺爺的程度,而且好像是他也不姓“涼”。
但就是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癆病鬼似的人,卻是整個萬歲山最令人感到畏懼的角色。雖然在進山之前聽林生和李蓓嘴裡的林小花是多麼的殘暴不仁,但至少這些天和她的相處過程中我沒有感覺到分毫這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而且此地的人無論是居民也好或是蠱師也好,沒有人在林小花面前會表現出畏懼或是緊張的神情。
但是在涼爺爺面前,除了林小花沒人不怕,所有人見到這個老頭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要麼遠遠避開,要麼老老實實站在道路兩邊等他走了以後立馬朝相反的方向跑。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皆是如此。
馬全請他來是也是滿身哆嗦,楚合子也不敢和他正面對視,涼爺爺看了一眼小霞,咳嗽了兩聲甕聲甕氣道:“帶她去治。”
說罷楚合子立刻帶著小霞還有我們幾個人去了村寨中的一處地下室,那間屋子形狀是圓形,中間的地方刻著一處太極八卦圖,楚合子讓她站在圖上接著用雞血撒了一圈,之後放了一隻錦毛雄壯的大公雞進屋,說也奇怪大公雞哪都不去奔著小霞就來了,它繞著小霞足足轉了七八圈,接著仰脖子嘶鳴了幾聲,之後趾高氣昂的走出了八卦圈中。對著楚合子發出咕咕的聲音。
楚合子似乎微微鬆了口氣道:“萬幸小霞中的屍蟲蠱還不是特別強的,我看一時半會尚且不至於威脅到生命,否則大公雞不可能如此精神的離開。”
涼爺爺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楚合子一咬牙道:“現在我來解蠱。”說罷他一刀剁掉公雞的腦袋,接著將雞血硬是灌入小霞的嘴裡道:“蟲蠱最要接地氣,若要解蟲蠱就得腳離地。”說罷一把將姑娘倒拎起來,接著用皮帶固定住姑娘雙腳,倒吊著人之後,接著他在屋子西北角擺放了一處青瓷的香爐,接著他燒起了一盤黃褐色的盤香,這香的氣味十分古怪,並不是香料氣味,而是一股濃郁的中草藥味,就像是有人在燉中藥。
直到這香即將燃燒殆盡時,一直呆呆傻傻的小霞鼻孔處只見伸出一對翅膀。接著一個小拇指粗細體型奇怪的飛蟲用力鑽了出來,只見它用力震動了一下翅膀,接著展開翅膀騰空飛起,只見它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猛然間朝我振翅而來,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我下意識的就要用手去拍打這一蟲子,手剛伸到一般,就覺一陣勁風激盪,還沒等我看清是怎麼回事,那隻小蟲子就被老人一對手指夾住,它還想掙扎而出,老人手指微一用力,蟲子被夾的扁扁。
他隨手將蟲子丟在地下道:“讓王冬兒過來。”
屋子裡有兩張凳子,自然是我一張他一張了,片刻之後睡眼惺忪的王冬兒下到了地洞裡,一看這狀況他愣了一下道:“這、這怎麼回事?”
涼爺爺道:“冬子,掌門說過不能再無害之人身上下毒蠱,但我們卻在這女孩身上找到了屍蟲,你自己說該如何懲罰。”
王冬兒都傻了道:“涼爺爺,老天可為我作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手上絕對沒有屍蟲,更不可能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下此狠手啊。”
“但我是親眼看到屍蟲從這個姑娘的鼻子裡爬出來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王冬兒咚的一聲跪在地下道:“求您替我做主,這件事絕對不是我乾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老頭面上沒有半分表情道:“深夜全兒找到我說了這件事,所以屍蟲不是你的就是他的,但全兒有小楚作證,而且楊先生也是這件事的見證人,所以如果你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件事只能算在你頭上。”
王冬兒磕頭如搗蒜道:“您老替我做主,馬全想要陷害我不是一天兩天了,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覬覦小霞,他這是想要借刀殺人啊。”
王冬兒說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