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喝得這麼痛快了,明兒……還來?”
“還來還來,說定了。”在推搡笑罵中,他們分頭坐車揮手告別走了。于飛堅持自己回,打了輛車,向東風社群駛去。
此後的一段時間,于飛經常與陳老六等人聚在一起,喝酒、唱歌、洗桑拿、打麻將,玩得不亦樂乎。
漸漸熟識後的一天,陳老六突然得意地對於飛說:“於老弟,知道現在什麼來米最快嗎?”他用拇指和食指作了個來回輾的動作,海城這邊的人經常喜歡將“錢”叫做“米”。
于飛心裡一動,試著問了句:“房地產?炒原始股?”
陳老六仰天大笑:“那能有多少米好賺?再說週期也太長,我可等不了。”
他將頭靠近於飛的耳朵,輕輕地說:“你六哥發財靠的是走私!對了,就是你以前當兵時經常抓的那個,哈哈哈。”說完放肆的一陣笑。
于飛以前的經歷,陳老六等人是知道的。于飛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主動在飯桌上趁著酒興公而告之了。
陳老六當時嚇了一跳,但一段時間下來,他便看出,這個小夥子對部隊的感情已經在離開後就慢慢消退了,甚至有時在言語中都帶點仇視的口氣。
也是,于飛這次的離開部隊,說好聽點是提前退役,說難聽點就等於是被“開除”呀。部隊都不愛你了、不要你了,你還愛它個P呀。陳老六想到這一點,感覺很爽。
他之所以慢慢開始看重於飛,正是看穿了他的這種心理,要利用於飛對有關法律方面的熟悉、對走私活動的熟悉,為自己辦事。
更主要的是,于飛曾經辦過多起大型走私案件,同樣也就具有著強烈的反偵查意識!而這也正是他陳老六目前所急需的。
要想把事業做大,就必需什麼人才都有,什麼人才都敢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陳老六的用人原則。縮手縮腳、疑神疑鬼的,肯定成不了大器。
經過考察,陳老六認定於飛是個可用之人,慢慢地便信任了他。甚至在聯絡走私貨物涉及具體的時間、地點時,他也不再刻意迴避了。
而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名義上陳浩是老大,大家都叫他六哥,丁彪他們每次見他都挺恭敬,于飛也跟著這麼叫。
可實際上,大家也都看得出,這陳老六對於飛有些另眼相看,更像是當兄弟待。于飛對他說話也挺隨意,不像其他人那麼畢恭畢敬的。有時于飛開玩笑有點過頭,陳老六也絲毫不以為忤,要換是別人對他那樣說話,他早就發火了。
這種關係也符合兩個人的性情,純屬臭味相投。大家只能這麼想,不然還能怎麼樣?
要換是你,借你個膽,你敢隨便對老闆拉臉翹鬍子嗎?
第二章 奇怪的案件
任曉雯這段時間一直就心氣不順,見誰都想發火。讓她特別鬱悶的是,于飛自從上次離開部隊回家時在海城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後,就再也沒有跟她聯絡。
他不是說要在海城找工作的嗎?到底回來了沒有?找什麼樣的工作?原來的手機號由關機變成了空號,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倒是聽到幾個經常去海城出差辦案的參謀悄悄議論,說好像看到于飛天天泡在酒吧裡,跟一幫子亂七八糟的人瞎混。見她來了就趕緊閉口不談,怎麼問都不說。任曉雯的眉頭便只好成天都皺著。
夏晨那次明知任曉雯從旁邊經過,卻裝沒看到,故作小聲地跟別人說她是更年期提前了。氣得她好幾天都不理他,見他就把頭扭到一邊,更別說去他邊管科的那個破辦公室了。
這下夏晨著急了,死皮賴臉痛心疾首地在她面前檢討了好幾回,要求“黨和人民政府寬大處理”,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她再採取一副不顧不理的態度,當他這貌勝潘安的老帥哥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