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化硝喚道:「水安息。」
被喚作「水安息」的散魂側了側頭,道:「嗯?」
風化硝道:「我如今已是天帝,你再那樣喚我,不成體統。」
水安息輕聲一笑,語氣裡聽不出悲喜,她道:「好。」
就在此時,梳洗過後的常山急匆匆的從天界趕來,他瞧著眼前的那位姑娘,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他道:「姑娘不會就是寄居在琵琶裡的那個散魂吧?」
常山生怕誤了時辰,又不敢亂糟糟的跟過去,只好回到殿中,換了件淺藍色的外衣,洗了洗臉,把歪了的髮絲,用綁在手腕的白綾束正些。
水安息道:「正是。方才不知閣下就是天帝的朋友,多有得罪,還望海涵。」「天帝」二字說的很是生硬,不管怎樣彆扭,但總算說了出來。
常山並不是風化硝與水安息之間的故事,風化硝也半字未提過,他只道散魂是畏懼「天帝」這個名號。
常山道:「無妨無妨。那姑娘,我可以去酒莊裡了吧?」
水安息點頭道:「自是可以。」
常山拱手道了一聲「多謝多謝」,就慌裡慌忙的朝酒莊趕去。
待常山走後,風化硝道:「若是姑娘無事,便就此別過吧。」
水安息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她道:「若是我還有事呢?」
風化硝沒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水安息的雙眼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她嘴角還帶著笑意,只是笑意苦澀。她道:「我隨口一問,天帝莫放在心上。」
風化硝道:「姑娘保重。」說罷,便轉身離去。
那些久別重逢的寒暄,那句「想再多瞧你一眼」,都被埋藏起來,悄無聲息的爛在心底。
水安息看著風化硝逐漸遠去的背影,她眼角的淚花模糊了視線,她輕聲喃喃道:「此經一別,自是不會再見了。」
常山用仙法潛入酒莊公子的廂房,用仙法化作的繩子將那位公子迅速綁起,又隨手拿了一個蘋果塞到公子準備張開求救的嘴巴里。
這一系列的綁架動作是格外的嫻熟,絲毫沒有驚動守在門口的兩個人。
酒莊公子本是一襲紅衣,躺在床榻上,如今卻突然被五花大綁。他瞧著一邊啃蘋果一邊打量著他的常山,頓時怒不可遏——這綁匪竟如此不敬業,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當然生氣的原因不全是因為綁匪不敬業,主要因為今日是他大婚之日,若這突如其來的綁架誤了他的婚事,那可糟糕了。
常山邊啃著蘋果邊瞧著怒目圓睜瞪著他的酒莊公子,他打了個響指,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並無變化。常山不禁有些納悶,他往前易容的時候,都是捏個仙法打響指,怎的今日就不管用了?
常山看著亮堂的廂房,他瞥了一眼窗外,心中便瞭然,原是天色已亮,他仙法失了效。
被五花大綁的酒莊公子還在不停的掙扎,他在床榻上不停的蠕動著,只聽「duang」的一聲,那酒莊公子從床榻摔到了地上。
這聲響把常山嚇得嘴裡的蘋果都不敢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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