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忍不住還是對他問道:“您……怎麼了?”
他突然轉頭看向了我,一陣陰風吹過,那雙烏黑的眸子瞪圓了,他的臉上竟滿是猙獰的陰暗。
“我怎麼了?我沒有了靈魂!沒有靈魂的人,無比睏倦卻根本就不能睡覺;沒有靈魂的人,飢腸轆轆,卻無論吃什麼喝什麼,卻都是索然無味,無法填飽肚子的;沒有靈魂的人,無法滿足任何的*,我就像是一塊乾透了的海綿,但是就算把我扔進大海里,我卻連一滴水也無法吸入身體,我簡直就是個活死人……”
他說著話,竟然雙手掩面,顫抖著身體,失聲痛哭起來。
直到這一刻,我卻突然發現他的悲哀。
不管他剛才說的是真是假,他,一個老人,掩面而泣,真的讓人看了心碎。
雖然我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但是我卻還是要安慰他一兩句的。
“先生……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的安慰,蒼白無力,但是這樣的安慰,卻讓他真的忽然停了下來。
他那蒼白的臉上,依然帶著淚水,但是他卻轉頭看向了我。
“鍾三郎,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但是,你得幫我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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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五話 記憶
清風,樹蔭,田野,一把藤條搖椅,一個剛剛站起的老人。
他已經站了起來,而我還依舊坐在地上。
蒼白的臉,蒼白的頭髮,他也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
在風中,長袍輕拂,他的目光炯炯,這讓他看上去,很像是一位領袖人物。
我看著他,他也注視著我。
但是我卻不知道要怎麼樣去接他剛剛的話。
——他竟要我幫他。
可是,我並不信任他,我甚至還沒有聽懂他對我說了些什麼。
他和我的父親簽訂了契約。
那契約的內容是什麼?
只是讓他付出靈魂,然後便得到永生?
那他還承諾了什麼?為什麼要永遠為鍾義服務?
他又要去服務些什麼?
還有,按照他說的,那個契約並不是永遠的,而是有期限的。
那麼期限又是什麼呢?到什麼時候為止呢?
如果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難麼就有一些更讓我無法接受的事實。
首先是我的父親,鍾義,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怎麼可能有能力讓這個老人永遠活著?
他到底是誰?
還有就是我今年才28歲,我怎麼又可能在50年前就認識這個老人,而且還和他一見如故?
這怎麼可能?
這簡直就是在信口開河。
於是,我也站起身來,拍打著身上的草屑,漫不經心的冷冷說道:“先生。我得走了。”
我是真想走了,只是我還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
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那樣冷冷的看著我。
我也只好看著他,然後無奈的對他說道:“先生,很抱歉。我覺得自己幫不了您……”
可我話還沒有說完,誰知竟被他冷冷的打斷了。
“鍾三郎,你還有兩個朋友吧?”
他這樣說道,一雙烏黑的眸子凝視著我,只看得我身上都有些發寒。
我點點頭,然後忍不住問道:“他們也在這裡?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看我有些著急的樣子。他卻笑了,不過卻是那種冷冷的笑。
“放心,他們都很安全,事實上,就在你剛剛醒來之前。他們兩個人還在這裡。”
“你說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