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放輕腳步走向他,距離他只有幾步遠時,鬱仲驍似有察覺,回過頭來。
他嘴邊噙了極淺的笑:“想做什麼?”
葉和歡將舉在半空的爪子背到身後,抿了下唇角,淡淡地道:“不做什麼。”
“晚上打算吃什麼?”鬱仲驍掐了煙問她。
這家快捷酒店只提供早餐,午飯跟晚飯得住客自己解決。
葉和歡晃到門口,朝四周張望了下,沒有找到像樣的餐館,砸吧了下嘴,真有夠偏僻的,扭轉過頭:“這附近有——”
剩下的話哽在了她的喉嚨裡,因為她發現,鬱仲驍正低頭看著自己。
小臉驀地一紅。
葉和歡先審視自己的穿著,紅色鏤空寬鬆針織衫,蛇皮紋九分小腳褲,衣服沒穿反啊,她抬起頭問:“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鬱仲驍已經收回自己的視線,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不對,走吧。”
“那你為什麼盯著我看?”葉和歡跟上去。
鬱仲驍伸手,直接攥住她的左手腕,牽著她走在人行道上:“怎麼那麼多問題。”
他的神情淡淡,但葉和歡卻從他的話裡讀出了一種叫作‘不好意思’的情緒,她故意拖長了音:“哦,原來你在偷看我啊!”
緊跟著佯作兇惡地道:“說,你幹嘛偷看我?”
鬱仲驍捏緊她的手,眼睛看著前方,慢聲慢語地說:“想看就看了,沒有為什麼。”
葉和歡被他一本正經說出的那句‘想看就看了’戳中心底某個***,手背上是他掌心的溫暖,突然好想把這個偶爾會厚臉皮但又極易臉紅的男人藏起來,只屬於自己一個人,每天傍晚都能像現在這樣,牽著他的手在夕陽下踱步……
——
兩人走了十幾分鍾,看到路邊一家尋常的小餐館,也沒挑剔,直接進去點菜吃飯。
吃完飯,沒急著回酒店,葉和歡拉了鬱仲驍沿著那條馬路散步。
北方跟南方在風土人情方面存在很大差異,不同於南方城市的通宵達旦,北方很多店鋪在天暗下來後早早就關了門,十字路口的斑馬線,也不像江濱城市那樣人來人往的簇擁,但走在這樣的路上,卻讓人生出了幾分安寧的心境。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條比較熱鬧的長街。
葉和歡看到一家糕點店,是本地有名的老字號,她拉著鬱仲驍進去。
迎面而來一陣甜膩的糕點香味。
葉和歡立即鬆開鬱仲驍的手跑過去,彎腰隔著展示櫃的玻璃看那些賣相好看的糕點。
“想吃這個?”鬱仲驍已經站在她的身旁。
葉和歡點頭,眼睛一瞬不瞬盯著糕點,用手在玻璃上指了指:“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買好糕點出來,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一包,捻了一小塊放進嘴裡。
鬱仲驍低頭看她:“味道怎麼樣?”
“還不錯。”葉和歡捻了一小塊遞到他嘴邊:“嚐嚐看。”
“我不吃甜食。”
葉和歡沒勉強他,自己吃了糕點,然後摟著他的手臂拿那碗銀耳紅棗湯開涮:“那上次在你家怎麼又吃了?”
鬱仲驍說:“偶爾吃一點可以接受。”
葉和歡剛想反駁說‘我剛給你吃的也不多呀’,餘光裡瞟見旁邊店鋪門口擺著的攤位,被一條黃色格紋圍巾吸引注意力,她拿過來摸了摸,軟軟的很舒服。
老闆正準備關門,瞧見有客人,也不熱情相迎,只是隨口提了句:“初羊毛的,再冷點就可以圍了。”
葉和歡在脖子上圍了兩圈,回頭問鬱仲驍:“好看嗎?”
她的面板很白,那張小臉在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