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仲驍,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爬回床上,又收到秦壽笙的彩信,是一個網址的連結,底下還有一張圖,配著一行字——女子專用防狼催淚噴霧,防狼狠貨,超級噴霧,堪比胡椒,瞬間糊眼。
她回了一個字過去——【滾!】
【過河拆橋!!!】
葉和歡沒回復,她看了看時間,給鬱仲驍發了簡訊,但直到她睡著,都沒有收到回覆。
 ;。。。 ; ; 捱得近了,葉和歡聞到清淡的肥皂香,大概猜到鬱仲驍是洗過澡才過來的。
洗過澡的身體散發著獨屬於男人的那股陽剛之氣,熱烘烘的,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魅力更讓人著迷。
看到他穿著作訓服,布料有點厚,突然想問他熱不熱。
她不知道的是,鬱仲驍沒接到電話,回過來她又不接,以為她出了什麼事,隨手拿上掛在床頭的外套就過來了。
附近有樹木遮擋,光線昏暗,看不清對方的臉,但跟鬱仲驍這樣獨處,葉和歡莫名地感到不好意思,即便心頭還泛著一點點的甜洽。
可能還是沒有完全適應兩人在一起的事實。
像是忽然記起了什麼,她鬆開他硬硬的作訓服:“我回一趟宿舍,你等我。鈐”
說完,跑去宿舍樓大門口,歡快的纖細身影隨即消失在大廳裡。
鬱仲驍站在槐樹旁,腦海裡還印著葉和歡經過宿舍樓落地窗時那歡欣雀躍的小臉,他抬頭看著那些燈火通明的宿舍,其實心裡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無所顧忌地來找她。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姚烈以前說過的戀愛感覺,兩人雖然一天沒斷聯絡,但他卻忍不住想要當面見見她,這種感覺好像又比戀愛來的深刻。十七八歲的時候,對異性並不是沒有過朦朧的情愫,那應該是所有的男人都會經歷的階段。到了二十三四歲,所有的情緒仿若風過無痕,不會再輕易地流露在外。現在三十歲了,卻清晰地感受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猛烈感情湧動在心底,支配著他的大腦跟身體,讓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然而也僅僅是對一個女人才有這種感覺,他並不抗拒,甚至……甘之如飴。
——
葉和歡跑進宿舍,到自己的桌子上一頓翻找,過大的動作引得其她人紛紛扭過頭來瞧她。
“找什麼呢?”鴨子咬著辣條問她。
葉和歡在收納盒裡找到了東西,握著東西釋然地撥出一口氣,說了句‘沒什麼’就拉開門出去。
馬寧寧也在她背後道:“這麼急急忙忙去見誰啊!”
“秦壽笙!”怕她們起疑去陽臺張望,葉和歡只好說謊,話畢人已經下了樓梯。
衝下樓梯間最後一檔臺階,突然又止住腳步,似想到什麼,她扭頭對著旁邊供電室門上的窗戶照了照,抓幾下有些蓬的長髮,確定不再有儀容儀表的問題後,這才趿拉著拖鞋跑出去。
剛出宿舍樓大門,鬱仲驍的身影便映入了她的視野裡。
他正靠著那棵粗壯的槐樹,右手拿著手機,正低頭在看,頗為專注,不知道在看什麼呢。
葉和歡刻意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近,想要嚇唬他一下。
走了幾步,右腳腳底倏地一緊,疼得她倒吸口涼氣,儘管是細微的動靜,鬱仲驍已經抬頭循聲望過來。
尷尬地杵在那,葉和歡的臉開始發燙。
她不敢亂動,一動就疼得要緊,也不敢在大路上甩掉拖鞋,席地而坐抱著自己的腳丫子亂摸。
鬱仲驍不著痕跡地收起手機,走到她的旁邊,注意到她略顯蒼白的臉:“怎麼了?”
“好像腳底……抽筋了。”葉和歡恨不得扒開一條地縫鑽進去。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