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無妨,她本就是遊戲人間罷了。”
鐵牛抓了抓後腦勺,說道:“你們講話怎麼都這麼奇奇怪怪的。”
……
秦姝出了客棧,搖晃著摺扇便慢悠悠地朝著裴府走去。
裴府此時已經恢復了秩序,秦姝在門口守衛恭恭敬敬地眼神下大搖大擺地進了裴府。
裴雅正坐在園子裡畫畫,正好就看到了秦姝的身影。
她纖細的身姿踩著黑金石板走了過來,憑空就多了幾分出塵之感。
她分明什麼都沒做,大家也都是這濁世當中的俗人,可她看起來就是那樣的一塵不染。
這樣的人很難不吸引人的目光,裴雅來不及細想,一點墨便點在了那園子裡,緊接著寥寥兩筆,一個人影便出現了。
秦姝走了過來,笑著湊過來看了一眼她的話,讚揚道:“夫人畫得當真不錯。”
裴雅看著她,神色有些奇特。
“夫人?”
她才剛一開口,一段蔥白玉手便抵在了她的唇上,就聽到了秦姝特意壓低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夫人,慎言呀。”
裴雅的神色頓時就更奇特了,同樣都是女人,怎麼有的人就能活得這樣精彩恣意呢?
秦姝的手很快就又收了回去,她唇角帶著溫和的笑,看了一眼裴雅的畫,開口道:“夫人,你不若畫人吧,依為夫看,你的道或許便在此。”
裴雅一愣,就見秦姝突然俏皮地衝著她擠了下眼睛,再次說道:“為夫先去見岳父大人,就不打擾夫人畫畫了。”
秦姝走遠了,裴雅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她的背影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畫人麼?”
裴雅喃喃自語,手中的筆再次落在了紙上。
若是叫秦姝看到她的畫,定然也要誇讚幾句的。
畫上的人是她,分明像是在走過來,但不知為何卻有種漸行漸遠地感覺。
她背後的虛影逐漸放大,裴雅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良久她才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一直站在她身邊,不置一詞的箜篌。
“箜篌,隨我去街上。”
“去街上?”箜篌一愣。
“想畫人,需得識人間百態。”而她府上的眾人各個都戴著面具,叫人瞧不清楚。
秦姝說讓裴雅畫人,也不是隨便說說。
她剛剛看了那幅畫,畫中的人影雖然只有一個淡淡的影子,但她卻莫名感覺到了一點淡淡的靈性。
讓她知道,那畫上的人就是她。
她有些欣慰,看來讓裴雅以畫入道,也不無可能。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情就好了起來,嘴角噙著笑,一路到了裴老祖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