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對著屋子裡看著她一臉恐懼的女人說道:“若是想活命,就離他遠點!”
說完話,秦姝便飛身上了屋簷,取出一塊蒙面的破布遮住了臉面,朝著秦眠的院子而去。
她就趁著司玄師兄剛剛離去,溫池師兄還沒到的時候,打算去悄無聲息地將秦眠帶走。
也不是她自負,她有煉骨三層的體魄傍身,在凡間本就不會有敵手。
然而這一次,她才剛到,就聽到秦眠對著秦無涯說道:“兄長,我能不能不喝藥啊?我的病已經好了。”
“不,你沒好。”秦無涯溫聲說道。
“兄長,我是什麼病啊?都吃了這麼久的藥的還沒好,是不是好不了了?”秦眠問道。
“你別多問,聽兄長的就是,兄長還能騙你不成?”
“可是最近我總是會原地發呆,兄長,我好怕,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秦眠的聲音雖說聽起來還算冷靜,但若是仔細聽就能聽出來其中隱藏著的細微的恐懼。
“你看,我就說你病還沒好吧?聽兄長的,兄長不會騙你的……”
秦姝蹲在屋頂上,打算等秦無涯走了在動手,卻沒想到他又接著說道:“今日和煦會過府上一趟,你可要去看看他?”
秦眠沒有說話,秦無涯又接著說道:“和煦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是家中幫你選得佳婿。”
他抬手在秦眠的腦袋上輕輕摸了摸,溫柔地感慨道:“姑娘家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
“那我……還是見見吧。”秦眠應了下來。
“待會兒兄長會約了和煦去書房,你躲在屏風後邊悄悄看一眼,心裡也能有個數。”
“好。”
……
秦姝口中叼著個草葉子,腦中仔細回想著“和煦”這個名字。
和煦是和馨的兄長,同父同母的兄長。
和馨當年被送去修仙界不是因為他們家重女輕男,而是因為和煦沒有靈根。
但和家乃是梵音城城主府,他們也是整個梵音城唯一跟上界有聯絡的家族。
再結合那天夜裡她娘說得那句話:只要她在一日,秦無涯就永遠別想去修仙界。
莫非……他是想借著和家的門路去修仙界?
和家自然不會無緣無語地幫他們,但若是他們兩家結了姻親,再許上一部分財寶,那可就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