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在紙上寫寫畫畫。
空深額頭上的汗珠子“滴答”一聲落在地上，他停下手來，對著歲寒問道：“真人，可有指教？”
歲寒搖了搖頭，“沒有，你算你的，無需管我。”
秦姝一看這模樣便懂了，監考老師站在考生面前，誰能不緊張？
歲寒這傢伙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她兩手撐在膝蓋上站了起來，來到歲寒和空深兩人身邊，扯著歲寒的衣袖將他拖走了。
空深這才鬆了一口氣，而歲寒不解地問道：“你拉我做什麼？”
“別人推算的是時候，你莫要在一旁搗亂。”秦姝說道。
鐵牛和空深聽到秦姝和歲寒真人這熟稔的說話語氣，看來兩人的關係還不是一般的親近。
歲寒聞言卻更是不解了，“我沒搗亂啊。我就是怕打斷了他的思路，不然方才我就告訴他，他算錯了。”
秦姝：“……”
空深：“……”
大佬？你這腦子怎麼長的？怎麼跟正常人不大一樣？
空深更是直接拿著自己手中的紙張走了過來，恭敬地衝著他一拜，“還請真人指點。”
他們累死累活地跟傀儡打鬥，他卻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明知道空深算錯了卻不開口？
秦姝氣得就想掰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邊到底都是怎麼長的。
歲寒將自己的袖子從秦姝手中拯救了出來，看著秦姝說道：“你不是說來此處是煉體的嗎？而空深和尚也是為了鑽研陣法而來。姝姝，你可莫要本末倒置啊。”
秦姝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他們本來就是為了進步才來此處的，而不全是為了此處的寶貝。
“那……咱們在此處多待幾天？”秦姝提議道。
傀儡每六個時辰便會出現一個，如今的傀儡強度是築基後期要不了他們的命，但也不是那麼難對付，確實是個磨礪的好對手。
“幾天？你確定你們短短几天就能突破嗎？”歲寒問道。
秦姝：“……”
好的，不確定。
還是讓鐵牛師兄再漲幾個等級再說。
秦姝抬起頭來，看向了面前的歲寒，唇角微微勾起，說道：“不，不是我們，還有你。”
歲寒：“……”
哦，差點忘了，他也是來煉體的。
既然不著急了，秦姝乾脆讓空深在這個院子裡布了個重力陣法。
鐵牛還在逐步適應新的功法，而歲寒則是幾人當中煉體等級最低的，他只有煉體二層。
只見他悄悄湊到了鐵牛身後，對著正在胖揍傀儡軀骸的鐵牛說道：“道友，你那個新的煉體功法，能不能……借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