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徐瑋澤。
舒浣突然很想哭。如果實在沒辦法,讓徐瑋澤這樣得逞也就算了。這種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不是什麼要命的事,而且她也不可能真去拿他怎麼樣。
但他太讓她失望了。
有些女孩子不在意一夜情,抱著各取所需的輕鬆態度。而她不是,他也清楚知道她不是,甚至連一個親吻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這樣他還能隨隨便便為了自己一時痛快,破壞她的人生,這到底算什麼朋友呢?
有時候她真忍不住要懷疑,所謂最重要最可靠的好朋友,只是她單方面一廂情願的堅持而已。徐瑋澤根本就沒當回事過。
雖然不至於哇哇大哭,但舒浣也差不多了,悲從中來,根本就沒法控制情緒。徐瑋澤還沒能把她那件洋裝完全脫下來,她就已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
“浣熊?”
舒浣根本就不想跟他說話,淚眼朦朧裡,她已經決心要和他絕交了。
徐瑋澤停下手,只抱著她,小聲說:“浣熊……”
舒浣用力推著他的胸口:“滾開!”
“對不起。我喝多了。”
舒浣簡直快要氣死了。這是全世界最爛最廉價的理由,他還把它用在她身上。
“你給我滾出去!”
徐瑋澤看著她:“對不起啊,浣熊。”
“滾開滾開!”
“是我不好。”
“滾出去!”
舒浣用盡力氣推打他,他也不還手,被她從床上又咬又踹地趕下來,而後一直推到客廳,再死命推出去。
“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浣熊……”
舒浣將門狠狠摔在他臉上。
最後時刻良心發現,也改變不了他是個沒節操的爛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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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沒再和徐瑋澤見過面,透過電話。他們才和好沒多久,關係就又變本加厲地跌入冰谷。
雖然事情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徐瑋澤中途還是有人性地剎了車。但在兩人之間造成的裂痕是一樣的。
對她這種遵紀守法遠離犯罪的好公民來說,性侵犯已經可以算是人生當中最大的驚嚇了。而這驚嚇竟然還是來自於她最好的朋友。
舒浣覺得她越來越難以理解徐瑋澤,他們這段時間裡的冷戰的次數,比過去幾年里加起來的都多。
她對他還是一樣的,跟過去沒有半點區別。而他又是為什麼變了呢。
也可能她從來都沒能瞭解過真正的他。
那件扯破的洋裝舒浣已經丟進垃圾桶裡了,因為心理障礙,她甚至這段時間都不太願意再穿裙子。
這天要去公司見徐瑋敬,繼續談工作的事,舒浣也只穿了嚴實的牛仔長褲,還有長過臀部的藍白星星T,頭髮也沒心思打理,只長長地披著,戴了個鉚釘報童帽,壓低帽簷,就磨磨蹭蹭地去了。
好在進了公司大樓,一路都沒碰上會讓她尷尬的那個人,安全抵達徐瑋敬的辦公室,舒浣才舒了口氣。
“你來了,坐吧。”
“嗯……”
舒浣在對著徐瑋敬那張禁慾俊美的臉的時候,第一次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她整個人都蔫巴巴的,被曬乾的白菜一般,花痴細胞已然活躍不起來了。
以往只要能見到徐瑋敬,她就開心不已,什麼煩惱都能拋到腦後去。
然而如果那麻煩的名字是叫“徐瑋澤”,那就連徐瑋敬這麼大的魅力也解決不了。
徐瑋敬看了看她:“你和瑋澤怎麼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