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了幾聲。
李勇獰笑著走了過來。伸手捏住她小小的,潔白無瑕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吐什麼吐,該不會……哈哈!”
他回過頭去,對著那幾個混混意味深長的笑著。
唐糖如被人抓住的小雀,驚惶得無以復加。
顧昔年膽怯地說:“她有惡疾,不要碰她,不然會死。”
李勇扔下唐糖,沉沉地向顧昔年走來,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他的臉上:“我還沒跟你算總帳呢,你居然還敢出聲!”
顧昔年被扇得腳下凌亂,好半天才重新站穩了。
他噤若寒蟬。
“你既然知道她有絕症,為什麼招惹她!我們是求財,不是要弄死誰!萬一那個妞死在這兒了,我們豈不成了殺人兇手?”
一個混混提議道:“老大,要不——放了那妞?不然弄出人命總歸不好。”
李勇想了很久,也打量了唐糖很久,她彷彿連這點旅途折騰都經受不起,嬌弱地坐在地上,氣色很不好,明明很蒼白的臉上,卻有兩團桃花般明豔的紅暈,雙唇如塗了唇膏一樣豔紅,給人一種詭異的病態美。
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豎著眉毛嚴厲地警告:“老子看你可憐,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回去敢透露半個字,老子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快滾!”
唐糖掙扎著艱難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顧昔年在後面大聲說了個“慢!”字。
不過一個稀鬆平常的字,卻讓唐糖莫名心慌,莫名害怕,她強烈的感到那個“慢”字會啟動她的厄運之門。
“什麼事?”李勇一邊兇狠地說,一邊示意一個混混把唐糖拉回屋來。
“不要放她走!”顧昔年的聲音在瞬間變得冰冷,隱隱還透著毒辣。
他簡單的一句話,讓唐糖跌入絕望的深淵裡。
“你們要我運貨不就是求財嗎?我指一條你我都沒任何風險的發財路怎樣?”顧昔年自信滿滿地看著唐糖,“綁架她,你們可以得到至少一百萬的贖金!”
聽說能勒索一百萬,李勇和那幾個混混眼睛都亮了。
“真的?”李勇又打量了一番唐糖:“她是富家女?”
顧昔年不錯眼珠地看著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李勇激動地吞了口口水,用貪婪的語氣對手下的小混混們吩咐道:“把搖錢樹給我看好。”
顧昔年大大鬆了口氣。
今天白天的時候,睡足覺的李勇醒來之後,碰了碰顧昔年,見他一動不動,以為還在睡,便放心大膽地說起話來。
他們聊的都是些賭博的事情。
顧昔年只是裝睡,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得知這一群全是賭徒,心裡不禁害怕。
“勇哥,這小子以為我們是要他運違禁品,卻不知走私一樣會判刑。”一個混混看了一眼顧昔年恥笑地說。
“噓,小點聲,別讓財神爺聽到了,我們還得靠他給龍哥運走私品賺錢還賭債呢。”
顧昔年驚出一身冷汗,人生這麼美好,童話那麼漂亮,他可不願意去坐牢。
他後來找機會旁敲側擊,終於從一個口風並不嚴實的小混混嘴裡打聽到,他們叫他運五千塊走私名錶,事成之後龍哥給他們一萬塊錢好處。
顧昔年得知他們的目的不過是要錢,心裡安定了許多,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叫事。
當然,這筆錢他不想叫自己的父母出。
因為他知道他的父母不一定會出,先不說他們賺錢很辛苦,捨不得出。單單這段時間他的所做所為太令他們失望和傷心了,他也不敢向他們開這個口。
就算他的家人勉強出了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