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別急,慢慢跟我說,你怎麼知道綠刃是顧昔年給你的?是他親口對你說的嗎?”
唐糖覺得氣氛非常壓抑,變得更加膽怯,囁喏道:“不是,是我猜的。我那晚去網咖刷裝備,那把綠刃從天而降,那時,顧希年也跟我在同一個網咖刷裝備,他對著我笑。”
“所以呢?你就以為是他送的?”小暖特麼無語的看著唐糖,憂心忡忡地說:“小傻瓜,你這麼傻,我都擔心有一天你被別人賣了還樂滋滋地幫人數錢。你腦袋裡是不是全裝的是屎啊!”
“裝的都是你!”唐糖抬起頭甜甜地說。
小暖小小地感動了一把,但老覺得唐糖的話有問題,可問題在哪裡,他一時又找不出。
“唐糖,實話跟你說了吧,那把綠刃是小暖替你刷的,他想要你多些自信,所以故意丟在你的腳邊。你也不想想,一件極品裝備會沒人搶,專等你撿!”夏夜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真是沒有想到,顧昔年這個不要臉的居然連這都要冒充!”
唐糖怔住了,她煞白著臉轉頭詢問地看著小暖,小暖肯定地點點頭。
與此同時,顧昔年和童話也坐在某間網咖的電腦前,垂頭喪氣地看著躺在螢幕裡一動不動的膽子小。
童話忽然一掌打在顧昔年的瞼上,怒氣衝衝地譏諷道:“不是說自己是電腦高手嗎?不是保證今天幫我把綠刃騙到手嗎?你這個沒用的傢伙,又是男扮女裝,又是脫光光,還是沒能把綠刃騙到手!你這麼窩囊,你媽知道嗎?”
顧昔年捂著火辣辣疼的臉,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電腦螢幕,眼神陰測測的,緊咬著牙關,不知心恨誰。
躺上床的時候,夜已很深了,唐糖明明覺得很累,可就是碾轉反側睡不著:難道自己真的又上顧昔年的當了?
她仔細回憶當時的每一個細節,自己說謝謝,顧昔年說不用謝,自始至終誰也沒提及綠刃,會不會兩個人認定的根本就是兩碼事呢?
最好是,不然自己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一直晴朗的天空如小孩一般突然變了臉,下起了瓢潑大雨。
唐糖站在走廊上無可奈何地看著如瀑布一般的暴雨。
夏夜腳受傷上,下午第二堂課小暖就揹著他到醫院去做理療了,唐糖打電話到家裡,一直無人接聽,她猜測阿姨她們可能也去醫院看夏夜了。
她想,她只能等雨小了才能回家。
手術後的第一年是關鍵期,不能感冒發燒,不能生病,總而言之這一年每一次免疫力下降,都會導致無法估量的後果。
她現在,就是個瓷娃娃,那一頭的短髮在提醒她的生命有多脆弱。
“沒帶雨傘嗎?”顧昔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唐糖嫌惡地往後移了一步,沒吭聲。
顧昔年不由分說,拿起她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唐糖剛要奮力掙扎,顧昔年把一把雨傘塞到她手裡,一調頭,衝進白茫茫的傾盆暴雨中。
唐糖一愣,忙撐起傘追上了他。
被淋得像水雞的顧昔年忽然覺得頭頂多出一把傘來,他一扭頭就看見和他並肩走在一起的唐糖。
他看見她明眸低垂,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不知怎的想到一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地認真仔細地看她,發現她居然那麼美,卻沒有一點豔麗,就如那些潔白如玉的花,比如茉莉,比如白百花,不扎眼,但是一旦被她吸引,便很難移開視線。即使出水芙蓉也比不過她的清麗。
顧昔年不由自主的,心狠狠跳亂了幾個節拍,眼裡有惋惜有遺憾閃過,如果當初不推開她,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又是另一番景象?
可是,童話那張美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