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焦點又集中在夏夜身上。
顧昔年在不遠處無聲的笑了,那笑顯得非常開心,彷彿抓到了殺父仇人一般心花怒放。
巡警皺著眉問:“他剛才坐哪兒?”
童話得意洋洋地指著暴發戶說:“就坐我朋友旁邊!”
她的話不言而喻,夏夜有偷錢的嫌疑。
許多不明真相的來賓都盯著夏夜看。
兩名110巡警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她說的是真的嗎?”
夏夜停止了剝蝦,舒適地靠在椅背上,從容地點點頭。
“那你怎麼解釋?”
夏夜還沒開口,唐糖鐵青著小臉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善地看著童話:“我們有坐在你朋友身邊嗎?我們跟他之間可是隔了個你!”
童話不知為什麼顯得特別慌亂,故意大聲嚷嚷,似乎用這種方式在給自己壯膽,她色厲內荏地叫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泰然自若的少年把怒氣沖天的唐糖拉下來坐在椅子上,戲謔地看著童話:“只是覺得如果偷你朋友的錢的話,你比我方便,而且不容易引起失主的懷疑。至於我,伸出的手還要經過你,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就是職業小偷也不一定辦得到,何況我?”
他微翹的嘴角充滿了諷刺。
夏夜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童話賊喊抓賊。
一桌來賓也不好好吃飯了,目光又刷地一下全轉移到她身上。
因為爭執的時間太長,驚動了其他桌的賓客,許多人在竊竊私語。
童話顯得異常慌亂,整個小臉都白了,一個勁兒地在說:“血口噴人!”
顧昔年站在外圍替她捏著滿滿兩把汗——夏夜那麼詭計多端,並且不管新郎新娘也好都是站在他這邊的,要想陷害童話那是輕而易舉。
夏夜自始至終都是懶洋洋的漫不經心,他笑看著童話,笑得她渾身發冷,忍不住微微顫抖。
“證明自己清白很簡單,只要讓警察叔叔搜下身就好了。”他從座位上起來,走到110警察面前,展開雙臂:“搜我吧。”
一個巡警搜了一遍他的身,對另一個巡警搖搖頭。
“該你囉!”夏夜輕揚著嘴角如炬地看著童話。
童話死期將至般惶慌的那張精緻的小臉都扭曲變形了,慘不忍睹。
真相已經不言而。
“你離開過,完全可以把贓物轉移!”顧昔年挺身而出為童話抱打不平。
童話一聽,立刻像打了強心劑一樣萎糜的精神為之一振,馬上附和道:“就是!”
夏夜這時已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顯得有些不耐煩,微蹙著眉不滿地說:“你們倆個屬狗麼?亂咬個什麼?我離開了我就是頭號嫌犯?你想認證我是嫌犯,必須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你敢不敢證明?”
他的語速緩慢,即使被冤枉了,似乎也沒有放在心上,表現出的是對童話和顧昔年無理取鬧的厭惡。
顧昔年看著童話,童話神情僵滯。
“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好在大庭廣眾下叫人搜身?”顧昔年全心全意維護童話道。
“那就帶到一間單獨的房間裡,我來搜。”美女主播涼涼地說,自己人生第一次也僅有的一次居然出了個這麼個情況,她這個做新娘的鬱悶死了,現在所有的賓客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偷竊事件上,誰會注意她這個美倫美奐的新娘,掃興!
童話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憑什麼呀?”顧昔年提高了嗓門,與她針鋒相對。
“你怎麼又跟客人吵起來了?”領班衝過來對著他咆哮。
“他們都冤枉她!”顧昔年指著童話說。
“那是客人之間的事,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