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途中自己做了些沉澱,什麼話都不想說了,除了和摯友們閒扯淡。
“你知道嗎?”芙蓮攬住比她小不到五分鐘的妹妹,“我很高興你是我們兩個當中,選擇安於面對自我的那個。”
芙音笑笑。“我坐羽蕊的車來的。”
“你先到我車上等我。”芙蓮把車鑰匙從皮包裡拿出來遞給她。“我要去向下一班接班醫生交代一些事,再去看一個今天下午剛動完手術的病人。我馬上就來。”
芙蓮告訴芙音她停車的位置,又仔細說明該如何搭電梯下去,如何走去她停車的地方。
芙音或許具有預感能力,但她的方向感卻極差,對自己的事更是超級迷糊。
“怎麼回事?”羽蕊滿意的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儘管她衝動得想過去看他的傷勢。
“我也想知道。”沈飛看著她。她進到房間時,他才明白他睜開眼睛時第一個想見到的人就是她。為了某個無法解釋的愚蠢念頭,他認為她也遭了暗算。“其實我會在這都是你的錯。”
“我的錯?”她的表情困惑又警覺。
“算了!”他不願承認自己全心全意的想著她,所以不曾注意把車開到他前面,便停車下來跑掉的混球。
“你……”她仍不想表露出太多關心,極力維持淡淡的音調。“你還好吧?”
“除了可能必須側躺上一陣子,把身體睡變形,我好極了。你倒是臉色蒼白,好象失血過多的人是你。”他指指床邊的椅子。“你何不坐下?當然,我不是介意你若昏倒必須和我擠一張床。”
“哦,我相信醫院裡還有別的空床。”她還是依言坐了下來。“怎麼發生的?你當時一個人嗎?”
“週末晚上我一個人?我受到侮辱了。我車上坐滿了半裸的美女,我們正準備去夜總會狂歡,她們忽然為了誰該和我跳第一支舞,及誰今晚輪到去我那過夜起了爭執,最後不知怎麼地,她們決定把我做掉較乾脆。”
羽蕊瞪著他。
“你不相信?啊,你放心。事發當時你不在我身邊,明天的花邊新聞裡不會有你的名字在名單上。”
“名單?”
“車裡那些女人啊。有幾個我都記不大清楚了。”
羽蕊板著臉,她的不悅也明顯的出現在她緩慢的語氣中。“沈先生……”
“沈飛。”他更正後,懶洋洋地說:“既然你要辭職,撤去了我們之間的主僱關係,不妨便省去了先生來先生去的彆扭稱呼。我這個人喜歡隨和。”
“我所聽到的是你要撤除我的職務。”她沒想到魏伯這麼快就告訴他了,她是準備本人去跟他談的。
他緊緊望著她,而這又開始阻礙了他的清晰思路。
“你是鋼鑄之身嗎?”
她又露出先前那困惑的表情。“我只被人批評過鐵石心腸。”
“這個,尚有待觀察。我不是在批評,那是個問題,羽蕊,你是嗎?”
他的口氣忽然溫柔得她芳心亂了起來。
“這個問題有何陷阱?”
出乎她和沈飛自己意料的,他爆笑出聲,結果震痛了他的傷口,但他不在乎。
“羽蕊,你真是個前所未有的奇特女子,你看我現在這德行,”他指指他屈側著的身體,“我還有餘力動色念嗎?何況我們是在醫院病房裡,這兒的氣氛並不特別令人愉快。”
她不禁臉紅了。“那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除非你的身體刀槍不入,否則待在我身邊,你會有生命危險。”
羽蕊所認識的男人,不曾有誰企圖或認為需要來保護她,他的關心讓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清清喉嚨,努力排開他的言語在她體內喚起的女性自覺,讓她受過精良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