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喬盛年彎腰將我抱起,徑直朝麻辣燙店外走去。
我一怔,掙扎道:&ldo;什麼情況?麻辣燙還沒吃呢!&rdo;
&ldo;還吃什麼麻辣燙,你的手指是不想要了嗎?&rdo;喬盛年腳步頓住,伸手在我腰側掐了一把,幽黑深邃的目光裡莫名帶了些冷意。
&ldo;……&rdo;我呲了呲牙,立即安分下來,被喬盛年抱在懷裡往外走時,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看見那個愣在原地,表情有些失魂落魄的服務員,忍不住問道:&ldo;傅子期和剛才那個姑娘認識?&rdo;
喬盛年低頭看了我一眼,語氣溫涼而漫不經心地說道:&ldo;上過幾次床,不小心弄懷孕了,子期給了她十萬讓她把孩子打掉,後來她沒有打掉孩子,又以此要挾子期再要二十萬。&rdo;
輕描淡寫得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仿若只是在講述一個平淡無聊的故事。
我心口忽然生出一根倒刺,藤蔓纏生。
不疼,卻異常尖銳清晰地提醒著我,它的存在。
走出麻辣燙店,喬盛年開啟車門,將我抱進副駕駛,替我係好安全帶後,繞過車頭走到另一側,開啟車門坐進來。
我歪頭靠在車窗玻璃上,大半張臉沉於影影綽綽的黑暗裡,看著道路兩旁飛快向後退去的法國梧桐樹,腦海中卻始終停留著那個年輕女服務員滿臉失魂落魄的表情。
十分鐘後,邁巴赫平穩駛入市中心醫院。
車裡光線昏暗不清,我一時間沒找到安全帶插口,喬盛年拉起手剎後,側過身來,精準地找到那個插口,手指輕輕往下一暗,&ldo;啪嗒&rdo;一聲,幫我解開了安全帶。
下車後,喬盛年還想把我抱進醫院,我眉心猛跳,連連往後躲,環顧四周頻頻投過來的視線,壓低了聲音,皺眉道:&ldo;太招搖了,我只是燙傷了手指,又不是腿瘸了!&rdo;
喬盛年眸色清峻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總算放棄了那個將我公主抱進醫院的念頭。
值班醫生給我把手指消毒包紮的時候,喬盛年給程深打了個電話,語氣陰冷而不容置疑地說道:&ldo;三天之內,讓梁氏的股價跌停!&rdo;
&ldo;……&rdo;我默默為梁澤捏了把冷汗,卻並沒有說什麼,此時此刻喬盛年正在怒意上,我替梁澤求情,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包紮好手指,從醫院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多。
江城七八月份的天氣說變就變,白天還艷陽高照,轉眼就毫無預兆地落下了瓢潑大雨,好在喬盛年車裡有傘,不過他怕淋到我剛包好的傷口,所以整把傘都給我撐著,自己從頭濕到腳。
回到半月灣別墅,我和喬盛年剛進客廳,程深也提著一個外賣打包盒趕了過來。
包裝盒開啟,鮮香四溢的味道頓時在整個客廳裡瀰漫開來,我眼睛一亮,&ldo;是江師大旁邊那家海鮮麻辣燙!&rdo;
程深笑道:&ldo;喬少說顧小姐想吃那家的海鮮麻辣燙,特意讓我去打包了一份帶過來,這裡面有牛丸,蝦餃,魚丸,蟹棒,菠菜,娃娃菜和五花肉。&rdo;
我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舀了一顆魚丸扔進嘴裡,燙得直呵氣。程深見狀,忙體貼地遞給我一杯涼開水,我仰頭喝了大半杯,等嘴裡那顆魚丸不是很燙了,咬開魚丸嚼了幾下,鮮美的味道瞬間在舌尖每個味蕾細胞散開,我十分誠懇真摯地對程深笑了笑,&ldo;辛苦了程深,太感謝你了!&rdo;
程深不動聲色地勾起唇角,&ldo;沒關係,都是我應該做的!&rdo;
我又喝了口水,不經意間看見程深頭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