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極為誘人的**便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月光之下。線條優美光滑如玉的脊背上面繫著大紅肚兜的繩結,修長潔白的脖頸,藕段似的胳膊,以及雪白的襯裙下兩條若隱若現的美腿。
阿依順著她的小臉向上,望著墨硯,他還整齊地穿著白日裡的衣裳,可見他剛剛應該還沒就寢。
何珍珠抱著他的大腿,二進院並不大,正房廂房離得很近,庭院也很狹窄,因而阿依能清晰地看見墨硯那張俊美如玉的容顏上此時正籠罩著一團可怕的黑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冰冷至極恍若千年寒潭,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何珍珠抱著他的腿,慼慼哀哀地哭訴著自己的情愫,標緻的小臉貼近他的腿,緊接著竟然大著膽子將雪白如玉的小手順著他的袍擺極具誘惑性地向上緩慢攀爬,嬌滴滴地道了聲:
“請大人成全奴家對大人的一片深情!”
大人?
阿依的心裡有些不爽,這個女人竟然盜用她的臺詞,還用這麼噁心的語調。
然而下一息,讓她瞪圓了眼睛滿目駭然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何珍珠的小手順著墨硯的袍擺緩緩地挑逗性地向上爬,才爬了兩步時,只聽咚地一聲,墨硯狠戾地抬起左腳,一腳將何珍珠重重地踹飛出去,狠狠地撞在對面的門柱再重重地反彈回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何珍珠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卻並沒有昏厥過去,而是狼狽地趴在地上抬起頭滿眼恐懼地看著墨硯,像在看一個恐怖的鬼怪一般。這時候的她心裡再也沒有那些旖旎的念頭,她又驚又怕,身體的疼痛讓她瑟瑟發抖,更讓她恐懼的是他用像是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她!
那一剎那她冷到了骨髓裡,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卻哭不出聲來。
“滾!”墨硯冷而淡地從鮮豔的雙唇之間吐出一個字。
何珍珠如蒙大赦,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甚至連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也忘記了拿,就那樣只穿著肚兜和襯裙轉身撒丫子狂奔而去!
阿依看得瞠目結舌,墨大人還真是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竟然對一個弱女子出手那麼重。
不過她心裡倒也沒有同情何珍珠,那個女人腦子不好,只被墨大人的臉蛋迷惑卻根本不想想看墨大人是什麼性子,生性喜潔毛病又多連官服都要一天換一套的男人,冒冒失失地去爬這種人的床,沒被他一把掐死那都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她心裡有這樣的篤定,墨大人他絕對是那種心裡極度討厭女人主動的男人,因為墨大人有著很強的掌控欲,掌控欲強烈的人只會自己主動去搶奪,哪會允許那些不長眼的人自動找上門來礙他的眼。
立在庭院中的墨硯在她剛探出小腦袋看熱鬧時就已經知道了,見何珍珠都走了,她還沒有要關門的念頭,便陰沉著一張臉冷冰冰地望過來,把阿依驚得小心肝一顫,本來想笑話幾句的念頭也連忙掐滅了,再不敢對他說“看吧,我說對了吧,果然有人來自薦枕蓆”這樣的話。
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在他那比電閃雷鳴還要可怕的眼神中硬著頭皮悄悄地關上門。幸好他沒有追過來把氣撒在她身上,背靠著門板,她長長地鬆了口氣。
哪知這口氣才送到一半時,細微得幾乎聽不到的腳步聲在她的房門外駐足,緊接著門板被輕緩有序地叩響了三下,把阿依嚇得渾身一顫,決定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沒有應答,反而躡手躡腳地向自己的床走去。
墨硯並沒有要讓她開門的意思,門也只敲了三聲便不再繼續敲,而是貼近門板,輕緩而清晰地對著屋裡的她說了句:
“你的褲子,髒了!”
阿依腳下一頓,愣了愣,緊接著一腔熱血直衝腦門,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一定不會是那個意思,她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卻動作急迫地找出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