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寶圖……”
“這麼多年派出那麼多人都沒有探出訊息,與其費許多力氣去向秦泊南下手,倒不如等皇上到了手咱們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回去交代蓮兒,讓她不要再貪玩,見機行事。”
“師父,我覺得蓮兒她對寶圖沒什麼興趣,即使聽了師父的話入宮,仍舊一天到晚朝三暮四,胡鬧妝瘋。”
玄靜道人聞言,亦有些無奈,頓了頓,語重心長地道:
“蓮兒她還小,愛貪玩沒定性,你是她師兄,要好好和她說說道理,讓她收收心。以她的身份是註定不能過普通日子的,她不是普通人,她將來是要擁錦繡山河,褔蒼生萬民的。既然是祖輩的東西自然要拿回來,為了大業也需要那些東西,你叫她不可怠慢,否則為師不饒她!”
“是。”蘭陵秋輕輕地應了一聲。
玄靜道人沉默了半晌,重重地嘆了口氣:“現在看來,皇上是下了狠心要處置了秦泊南,可惜了!”
“難得師父會對秦家的人說這樣的話,師父不是最討厭秦氏一族的人了嗎?”蘭陵秋疑惑地問。
“哼,叛徒的子孫後代自然全是渣滓,丟我秦氏一族的臉面,毀我秦氏一族的榮耀!不過秦泊南那個人為師倒是並不討厭。”玄靜道人說著,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陷入沉思。
蘭陵秋低垂下去的眼眸一閃,他也不討厭秦泊南,不過他最不討厭的其實是那個小丫頭。
“師父,越夏國似乎對那份寶藏也頗感興趣,越夏國進貢來的愛雅公主西妃娘娘在宮裡有些古怪,蓮兒在夜半時分也曾幾次在逐水橋附近遇見過西妃娘娘。”
玄靜道人冷笑一聲:“這是自然的,越夏國當年是中原一方霸主,怎可能會甘心被周國的一個士大夫家族打敗,被迫退居荒漠,只怕大齊國建立多少年,越夏國就謀劃了多少年。只可惜,覬覦別人的東西註定了要死無葬身之地,周國也好越夏國也好,皆是如此!”
頓了頓,他不屑地哼了一聲,問:
“說起宮裡頭那個越夏國的女人,我讓查的你可證實了?逍遙散,百年前流行於燕虹國貴族之間的禁藥,帝王用來操縱臣子神智的東西。”
“西妃的確是個製藥好手,只是西妃自己不可能,西妃的背後應該是有人操縱,只是這操縱者究竟是萬里之外的越夏王還是……這就不知道了。”蘭陵秋半垂著眼簾,不急不緩地道。
玄靜道人會意,沉思了半晌,忽然冷笑一聲,站起身,冰冷漠然地落下一句:
“回去告訴蓮兒,為師今晚去看她,讓她老老實實地等著,以後的事為師不管,若是這個節骨眼上再不收斂一下還成天想著出去鬼混,她鬼混幾個為師就在她眼前殺幾個,就像以前那樣!”說罷,拂袖而去。
蘭陵秋像一隻木雞坐在椅子上,直到望著他踏出門檻的一剎才反應遲鈍似的答了句“是”,待確定他已經走遠了聽不見了,他才低頭盯著茶碗裡鮮綠晃動的茶湯,呢喃似的嘆了句:
“哪裡會像以前那樣,現在你殺幾個她都不在乎,以前你殺的那個可確確實實是她的情郎啊!”
他忽然從茶杯上鬆開手,重重地仰在靠背上,揚起覆蓋著黑色面巾的頭,淡粉色的眼珠子呆呆地望著裝潢精美的頂棚,耳邊卻迴盪著夏蓮曾無數次含笑嘆息的一句:
“活著真沒意思!”
“的確沒意思!”沉默了良久之後,一聲沉重木然的嘆息自黑色面巾後面冒出來,他疲憊地闔閉上雙眸,只剩下一雙雪白的睫毛在微微輕顫。
……
隨著民間關於秦泊南被抄家下獄呈現一邊倒的輿論越來越烈,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減弱,竟然還在民間激起了不小的民憤。這民憤多少也與大齊國一直以來災情不斷、賦稅逐年增加、貪官橫行、官匪勾